我和楚靈都被禁足了一個假期,爸媽都統一意見,因為他們的生意開始好起來,沒有時間再兼顧我們姐倆,怕再出什麼問題。
自從我被神婆救醒以後,神婆名聲大噪,生意都好起來了。
這時,由於改革開放思想逐漸放開,港澳回歸,香港各類電影碟片的影響,台灣回大陸投資的人增多等原因,國內的人又開始相信並傳播這些曾被斥為封建迷信的東西。
年少氣盛的我,多次想要去揭穿那個騙人的神婆,但都被小圓製止。
他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且,你還跟彆人解釋不清楚這些神神鬼鬼的勾當。”
我便歇了心思,懶得去給誰解釋是我的一貫風格,費口水。
小圓開始默寫一些經文讓我讀,從儒家經典到各家之言,甚至更多的時候是道教的道藏經文,林林總總的不成體係,他說,“我讀書也不多,都是認識卓夕以後,他時不時的教我讀的一些,隻能教你一些名篇。”
有了卓夕陪我在小圓生活的元代遊曆的十四年見識做基礎,我又以上學背書的勁頭死記硬背下來,也收獲不少。《道德經》、《南華經》、《衝虛經》、《玉皇經》等也記下了幾篇。
此後再去上學,才得知我的初中在準備要搬學校了,原來的小學也在小河邊修了新校舍。真的被卓夕說中了,這兩個學校都非搬不可了。兩個學校都亂糟糟的,很多不是學生的人竄進學校各種搗亂。
楚靈前段時間,課間在小學的廁所外玩時,突然折斷了我給她的護身玉,她當時就嚇哭了。因為有小孩看到是一陣像水波一樣的風衝向楚靈,然後玉牌有光散出來擋住那陣風,就碎了。
她放學拿回來給我看時又哭了,因為老師說那個不是塑料,就是石質的,很有可能是很貴的玉。
又據楚靈描述,她出事以後又有學生傳言她不是第一個被‘風’襲擊的,再她之前的上學期,還有一個小男生也是這樣被‘風’‘吹’了,然後回去就生了很嚴重的病,到這學期都休學了。
我慶幸當時幸好有沈楠的玉牌救了楚靈,小學這裡的濁氣怕是又出問題了。還好老師識貨但不多的水平沒有看穿什麼。
我繼續安慰她,是不值錢的石頭,並把手上的手串又送給她。陸許送的檀香木手串也有妖力,能護著她。
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放心,把巴蛇在那堵住濁氣的經過告訴了小圓,並請他這段時間跟著楚靈走,順便觀察一下情況。
小圓表示他修行尚淺,保護楚靈沒問題,但解決不了濁氣的問題。
他去看過後當時就聯係了卓夕,那裡的風水已被破壞殆儘,可卓夕還未抽出時間過來。
到了一九九九年尾時,我們小鎮上早前就有流言開始蔓延。說跨千年就是世界末日,要大家開始相信神,信神才能救世,才有機會在末日中活下來。
慢慢的,我旁邊的好幾家鄰居都開始相信‘神’。幾家人經常開始聚會,在一起禱告,然後一起聚餐,人畜生病都不用吃藥打針,隻需向‘神’誠心禱告。這些‘神的子民’經常大堆大堆的聚集在不固定的地點,相互幫助集體禱告以增加念力,以求‘主’治好他們的病,治好他們的豬和雞鴨。再後來,這個教就從宣揚上帝的基督教變成了不洋不土的‘三聖基督’的邪教組織,延續了好多年。
又有我一個本家的姨婆,在麻將桌上認識一幫朋友,參與到鎮上一批人組織的‘邀會’中,開始互相出錢給會員應急。大家都出五千塊錢的會費,不限人數,以抽簽排序號來輪流使用會費。然後在一定時間內還,還款期限不固定,全看會員大會集體表決同意使用多久。
我有時放學回家,總能看到這兩種群體的成員在給我奶奶或是我媽傳經布道,或是宣傳‘邀會’成員力量大。奶奶和我媽都是總以各種理由拒絕,然後,我就成了下一個宣傳對象。
無語!真的是各種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這天,我帶著小圓正在放學的路上,楊藍從後麵追上來和我一起約著回家。
“楚河,彭小四的爸爸出車禍了,你知不知道?”楊藍迫不及待的告知我這個重大消息。
“什麼?怎麼會?”我如她所料的反應,讓她收獲到了傳播消息的滿足感。
彭小四的爸爸是開中巴車的,經常跑長途送我們鎮上做生意的人去進貨,這可是件大事。
“我聽說,整車人都死了。”
“什麼?”我更吃驚了,“走,快回家。”
各自回到家中,我奶奶也在我的飯桌旁告訴了我同樣的事,“隔壁彭老板的車翻下河了,你爸爸跟著去幫忙收屍了,死了很多人。”
等到我下午放學再回家時,就看到彭小四一家頭裹孝布在往外走。
我放下書包便跟著她一起走,雙眼哭得通紅的彭小四全程都不理會我,隻低頭跟著哥哥姐姐走在路上,她媽媽帶頭走在前麵。
沒多久,就來到大沙壩對上來的公路上,然後她們全家跪在路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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