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狗東西,果然對我不懷好意!
“身契啊!”你不是識字嗎?卓夕理直氣壯。
“我問你身契是什麼,啊呸!”我氣到語無倫次,“我問你我為什麼要力求自賣於你?啊呸!我是問你,你為什麼要搞一個靈仆的身份給我?”
“妖界經過登記的小妖不僅受主人庇護,還受登記地城的城主法則庇護。如此,出門在外就不是無名無姓的妖,就沒那麼容易被胡亂殺死。”卓夕大概從未見過我如此生氣,語速很快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就不生氣了。
“不是,那為啥是賣身契呢?”我又不懂了。
“那你來自人界的凡人應該有個什麼身份呢?在妖界對於來曆不明的身份定約隻能是仆,不能登記為自由妖。”
“好吧,那就這樣吧,拿印泥來。”
結果卓夕手指一揮,我的食指尖就破了一道口鮮血流出來,還未呼痛,手就被拉著按在了賣身契上,一個鮮紅的手印蓋在身契上。我使勁縮回手指揉搓輕呼,並未注意到我的鮮血被甩飛一滴出去。剛好掉落在卓夕種返魂木的地方,結界瞬間被破開,返魂木受了那滴鮮血‘嗖’地竄出一丈高。
“這是怎麼回事?”
卓夕嚇得立即跳到返魂木的麵前,隻見樹木已不再繼續長大,隻是葉子翠綠的光顯得詭異又充滿生機。連裡麵的薑思衍和沈楠都具已蘇醒過來,剛才就是二靈發出的問話。
我握住發痛的手指也走過去,是沈楠醒了。“沈楠,你終於醒了,我好想你!”
“楚河,你來救我了?”沈楠沒有搞清狀況。
“沈楠,你覺得怎麼樣了?”卓夕問。
“這是哪裡?”薑思衍問。
一時間大家都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於是卓夕先回答了沈楠的問題,又把它們從人界帶來妖界救治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這才理清前因後果,最後的問題是,它們為什麼突然清醒過來?
“按卓夕的說法,我和沈楠會在返魂木裡呆上一段不確定的時間才能恢複,那為什麼返魂木突然就長大這麼多並將我倆喚醒了呢?”不愧是擅長推演的靈,薑思衍一下就清晰的抓到不合理的地方。
“我們捋一捋,剛才我在讓楚河蓋手印,沒有印泥,我就割開了她的食指按上,她縮回手指時返魂木就破開封印長大了。我們大家都沒注意到怎麼發生的。”卓夕回顧過程。
“主人,我們知道,我們知道。”是花靈一二三四五號。
花靈二號搶先說,“我看到女主人的血飛到那裡,然後那棵樹就破開封印長大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剩下四隻又開始齊刷刷點頭,每次都是二號搶在前麵,它們在後麵跟,昨天給我找火鐮的也是二號。
“什麼女主人,楚河現在也是我的靈仆,你們也可以叫她楚河。”卓夕如是吩咐,“剛才你是看見楚河的血滴在了返魂木上?”
“對,你們可以叫我楚河,什麼女主人的難聽死了。”我強調的又說,“這個身契可不作數的,要我做靈仆是不可能的,你把我手劃疼了我還沒找你要賠償呢。”
我伸出手,鮮血又接著冒出來,就看見五隻花靈都閉上眼睛一臉好香的表情。花靈一號喃喃自語的說,“我們都喜歡女主~~楚河做的飯菜,我們想讓她做這個房子的女主人,這樣我們每天都能吃到美味的飯菜了!”
卓夕一看,立馬抓著我的手湊到鼻尖聞了一下,又直接伸出舌頭舔了一點指尖血在嘴裡,然後臉色大變。
“你乾嘛?”我縮回手,被他舌尖碰到有點癢癢的,像過電一樣傳遍全身,觸感都被放大,我覺得十分不自然。
卓夕卻一臉嚴肅,又一把將我的手抓回去再用另一隻手掐了一個指訣,我的指尖就眼見著愈合了。
旁邊的五隻花靈這才睜開眼,看著我的手指。還是二號先開口,“楚~河,你的血好香啊,我們聞起來比你做的飯還香,好想吃了你。”它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著內容卻無比恐怖,另外四隻也一起死死的盯著我同樣喃喃的說,“是呀是呀,我們也好想吃了你。”
“我怎麼成了唐僧肉了?”看著它們詭異的幸福表情我怕極了。
“鄔雲苫,清心音,快!”卓夕大聲呼喊。
“是。”小鄔立馬盤坐懸空用靈力念出一段經文,卓夕掏出一隻橫笛放在嘴邊開始吹奏。。。
五隻花靈眼神開始柔和,然後慢慢閉上眼睛,也跟著小鄔懸空盤坐在一起,聆聽笛聲和經文聲。
一個小時過後,卓夕和小鄔同時停下,花靈才睜開眼睛清醒,就連剛才長大至一丈高的返魂木都縮回了一半多身形,變得隻有兩米多高,葉子也不再像剛才那麼翠綠了。
兩妖同時籲出一口氣。
卓夕看完一眼說,“楚河,你先去做飯吧,小鄔幫忙,我把沈楠和薑思衍轉移到它們的本體上再來跟你們解釋。”
我和小鄔都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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