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突然閃現在我麵前的顧煜差點兒讓我以為又看見鬼靈了。
“顧煜,你查到那個帶邪氣的鬼了?”
顧煜消失了五天終於出現在我麵前,見我走近連忙製止,“你等會兒,我先去洗澡換衣服。”
他遠遠繞開我跑進館主室的裡間的廁所。
我繼續掐點把靈台步跑完才去了館主室辦公室沙發上坐著趕作業。
顧煜洗完澡在拿著消毒液到處噴,我十分驚奇,“你一個大妖怪居然用消毒液殺菌,咋地,怕死後長黴斑嗎?”
“我倒是不怕,主要是怕你被感染。”他將穿回來的衣服鞋子都拿消毒液泡上。
“到底怎麼回事?”
顧煜收拾妥當才走過來坐我麵前,“我碰到疫鬼了,而且不止一隻,是四十三隻。”(漢王充《論衡·訂鬼》:《禮》曰:顓頊氏有三子,生而亡去為疫鬼。)
我神色緊張起來,“這麼多?”
“這次我查清楚了,上次那個死了四個人的山洞還記得嗎?他們一家四口染病的時候那裡還沒有修公路,被疫鬼拖到那個洞裡全身腐爛到血肉脫離骨頭,吸乾骨髓而死。所以怨氣特彆大。修路的時候就害了一個放炮的意外炸死在那,後來你看到的河裡麵爬上來的那四個鬼和當天被我追上後超度的三隻鬼就是路過被他們害死的。他們死後還成了倀鬼,受山洞裡那一家怨靈的驅使繼續在路上害人。這些年濁氣越來越強,導致它們也越來越猖狂。”
“這麼慘?怪不得那樣凶,二三十年就敢白天現身。”我開始後怕自己真是無知者無畏!
顧煜點頭,“那天要不是你護身符厲害,我也不敢用你做誘餌,山洞那幾隻隻差一線就變成魔了,否則第一次就逃不出我的追擊。”
我趕緊追問,“被疫鬼害死的鬼都這樣厲害,那疫鬼豈不是更厲害?”
顧煜看向我的作業半天,“你們人類的科學還真是發展成體係了,但這些東西對生存環境破壞很強,我猜濁氣越來越強也跟汙染有關。”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我正在寫的光的折射圖形物理題,‘一束光線由空氣中垂直射入折射率為15的介質,入射角為30°,求折射角。’
顧煜出來的時候我快要算出結果了,這一打斷我就忘了剛才算到哪步。
我以為他要給我講題,結果他給我講玄學!
“你們有句話說的對,‘科技是把雙刃劍!’再這樣不管不顧的發展下去,疫鬼可能就要集中爆發了,這次我殺了四十隻,跑了三隻。”
“那些疫鬼是不是真的穿五花甲,戴像鍋一樣的兜鍪(ou)或者像影子一樣隻能依存於物體的背光處?”我聽說的。
顧煜溫和一笑,“疫鬼每次出現的形象都不一樣,是因為瘟疫本身就不是一樣的症狀,疫鬼是由沒有具形的邪氣構成本體。每出現一隻就會讓周圍一定範圍的人畜都生出傳染性極高的瘟疫而死,範圍多大要看疫鬼的邪體本身有多強。這次逃掉的那三隻釋放邪氣就不是一市一縣,有可能是一省,甚至一國都被瘟疫覆蓋。”
我聽明白了,這事很嚴重!“那你怎麼還把它們放跑了?趕緊追啊!”
顧煜乾脆在沙發上一攤,“我怎麼沒追,隻是這幾隻太狡猾被他們逃掉了。放心吧,我既然管了這事就會管到底的。現在我需要休息!”眼睛一閉就無聲無息的睡著了。
等我把物理寫完已經淩晨一點,我連洗漱都省了,沙發上原地睡了五個多小時哈欠連天的爬去學校上早讀。
“楚河,你被人打了?”
“楚河,你是多久沒睡醒了?”
“喲,楚河,你賣血去了?”
四周的同學和我那三個室友都分彆在課間的時候關心我的身體,因為我吊著兩個大熊貓眼看上去像是吸毒人員。
而我忙著傷心昨晚多熬了一個小時卻算錯了三道的題,根本不想搭理他們。
戴著黑茶色近視眼鏡的物理老師一邊講題一邊含沙射影,“個彆同學還是多花點心思在學習上,我總共留六道題就錯了一半,這是多麼嚴重的問題,啊~!”
蒼天啊!想讓我死就乾脆點,不必這樣拿物理來折磨我。
我抱怨完以後又繼續在大晚自習中攻略數學。
李媛身邊圍滿了請教她物理和數學的同學,肖曉彤和範麗麗早已寫完作業,一邊偷吃一邊在看英語版《大衛·科波菲爾》和《傲慢與偏見》,說她們在學習吧,人家吃東西看閒書,說她們不學習吧,人家看的是英語原文名著。
算了,全班也找不到比這三個更氣人的啦!
兩個小時的大晚自習很快下課,我抬頭拒絕了三個學霸的食堂邀請堅持把沒算完的數學做完。半個小時的大課間我掐點在上課鈴響前走出教室,第二節晚自習我就得趕回去練習弓箭術了。
走出校門就看見顧煜在門口等我。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去?”我快步跑到顧煜麵前。
顧煜露出明晃晃白牙,“半個小時前進去看了你一眼,見你在算題就沒打擾。”認真的楚河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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