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根大師麵色陰冷,雙眉緊蹙,沉聲道:“施主剛才的那一掌未免欠光明了吧?人家已經撤招後退,你卻趁機出手,這種行徑實在有失俠義之道。”
慧根大師的聲音不高,語氣卻重,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侯風雲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語氣強硬地說道:“大師此言差矣。若是大師不出聲喝叫住手,在下的這一掌也會擊在他身上的,那結果就不是現在這樣了。我手中的劍也還會跟著穿過他的心窩。他隻挨了我一掌,說明他的命硬命大。”
慧根大師聽聞這番狡辯之詞,頓時怒不可遏,雙目圓睜,大聲喝道:“你……”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也因憤怒而抽動。
就在這時,上官池蓮走上一步,打斷了慧根大師的話。他滿臉怒容,義憤填膺地道:“侯風雲,虧你還有臉狡辯。你本來找的就是我,為何要對司馬兄下毒手?”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眼神中燃燒著怒火。
侯風雲又是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他目光緩緩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看到眾人憤怒的表情和對他的指責,心中清楚今日這場麵自己難以討得好,於是說道:“上官少平,來日方長,今天我就饒了你這條狗命,日後再來取……”
”取”字落音,他身形一閃,如鬼魅一般,已縱身朝西掠去,仿佛離弦之劍。
“彆走!”上官池蓮大喝一聲,正待縱身追去。他的身形剛動,忽聽慧根大師厲聲喝道:“你給我站住。”
這一聲大喝,如同驚雷在上官池蓮耳邊炸響,上官池蓮隻道慧根大師已認出自己本來麵目,心中一慌,猶似被一桶冰水從頭澆下,瞬間透心涼。他不敢有所違拗,硬生生將前衝的身形頓住,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僵硬,臉上滿是緊張和不安。
慧根大師那淩厲的目光立刻罩住了他,那目光仿佛兩道利劍,要將他的靈魂都看穿看透似的。
上官池蓮接觸到慧根大師淩厲的目光時,隻覺得渾身上下立刻暴起一層雞皮疙瘩。他的內心忐忑不安,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啃噬。
慧根大師看了看地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司馬宏光,臉上滿是憂慮和心疼,然後轉頭沉聲說道:“你就是上官少平?”
上官池蓮暗暗籲了一口氣,慶幸慧根大師尚未識破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
慧根大師繼續道:“你身為宮庭四品太監副領,居然暗走江湖,使用這種下三濫的卑劣手法,真叫老衲好生寒心。”
上官池蓮呆了呆,滿臉的不解,說道:“慧根大師,此話怎講?”
他試圖裝出無辜的樣子,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慧根大師冷笑一聲,說道:“沒想到你這廝如此狡猾,事到如今,你還想推諉責任嗎?”
上官池蓮見慧根大師並沒有認出自己,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正色道:“請慧根大師明示,晚輩的確不知。”
慧根大師冷哼一聲,亮了亮從司馬宏光身上拔出來的純金短劍,質問道:“上官少平,你看看這玩意。”
說罷,隨手將飛刀拋向上官池蓮。
慧根大師冷冷地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他的聲音冰冷,猶如寒冬臘月的寒風,刮在上官池蓮的心上。
上官池蓮呆呆地站在那裡,嘴唇微微顫抖,卻再也張不開嘴來。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把純金短劍,腦海中思緒萬千。
“大內宮監備!”這幾個字如同重錘一般,不斷地在他心頭敲擊。這怎麼可能?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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