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觀音崖那邊有個工程
虯髯大漢看到這一幕,眼神裡傾刻全是恐懼和震驚。他連忙展開身形,朝後幾個翻滾,落在一片鬆柔的白雪掩蓋的窪地,雙腳立刻沒膝陷進鬆柔的雪中。
他的額上冒著細密的汗珠,抓刀的手背布滿了一條條青筋,看樣子他要大戰一場了,心裡卻沒有了再戰的底氣。
隻要趕車的老張跳下車轅,往前走上一步,他手中的長鞭就會像要精悍漢子的命那樣要了他的命。
虯髯大漢深深地吸了口氣,扔掉手中大刀,無奈地說道:“罷罷罷,英雄好狠的手段,看來我們琅山十三傑今天是要全栽在這裡了。弟兄們,都將手中的家夥扔掉,跪下來受死!”
馬車夫老張仍是麵無表情,好像剛才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他依舊穩穩地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仿佛一尊不可撼動的雕像,沒有挪動一寸地方。
馬車夫老張的身手如此矯捷,這讓坐在馬車裡的花癡縣長上官少平感到十分震驚。這個老張究竟什麼來曆!這麼輕易地就打發了琅山十三傑。
可是,搜儘留在腦海裡的記憶,花癡縣長上官少平怎麼也想不出江湖中有這樣一個人物。
在花癡縣長上官少平的記憶庫裡,南柯夢在江湖中還有傳聞,這個老張在江湖上卻什麼也沒有。而他的武功卻不在南柯夢之下。
江湖上傳聞的南柯夢是一個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惡魔,但在花癡縣長上官少平眼裡他卻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
這讓花癡縣長上官少平認識到,江湖傳聞並不完全可信,任何惡人都有善良可親的一麵,任何好人也有醜陋可惡的一麵。
而現在這個老張,給花癡縣長上官少平的感覺也是這樣,他覺得老張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馬車夫,他的身上一定有著什麼特殊的背景或者身份。然而,他卻和南柯夢一樣,心甘情願做眉兒這樣的女人的奴仆。真是奇怪!莫非眉兒的武功超過他們?
想到這裡,花癡縣長上官少平的目光又轉向了眉兒,久久地停留在那張平平常常的臉上。他希望能從這張臉上得到一些答案,或者至少能從眉兒的表情和反應中看出一點武道高手的端倪。
而此時,馬車前麵跪著的那些大漢們,在見識到老張的身手的那一刻,便已經失去了再戰的勇氣。他們的褲襠也都濕了,那是被嚇出來的冷汗和尿液作祟所致。
他們知道,他們再來十幾個人,也絕對不是老張的對手,老張手中的那杆趕馬鞭太厲害了。他們寧願就這麼跪著等死,也沒有一個人敢爬起來逃跑,但也沒有一個人求饒,就這麼默默的跪著,一個個渾身顫抖不停。
老張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轉頭對車廂裡說道:"主人,他們還不走,是不是打發他們一點什麼?"
聽到老張這話的人,都明白打發二字後麵的意思,是要送他們上路去幽冥地府。他們儘管已做好死的準備,但臉色還是變了,變得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但是,老張手中的馬鞭並沒有揮起來,車廂裡到傳出來一個女人好聽的聲音,簡直如音樂一般美妙。
那是眉兒的聲音,眉兒人長得不好看,聲音卻美得如天籟梵音。
眉兒的話是這麼說的:“活的,每人打發十兩金子,死的一人打發二十兩金子。讓他們走。我們還要趕路。"
跪著的漢子們,頓時如獲大赦,紛紛磕頭表示願意追隨終身為奴。
眉兒在車內說道:"那麼,各位就到觀音崖去看看,那裡的工程完了沒有,也許還有些零活沒完,你們便去那裡搭把手吧。"
大漢們再次三磕頭,謝恩而去。
老張看到這些人都走了,若無其事地拿起了馬鞭,輕輕地揮甩了一下,然後輕輕喝了一聲:“得兒一一駕!”那聲音粗獷、響亮。
轅馬聽慣了這鞭聲這吆喝聲,知道這一鞭後這吆喝聲後,它應該怎麼做。
這時,轅馬昂頭輕輕一個響噴,邁開四蹄,拉著馬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去。
一場本該滿地血腥的風波就這樣落下了帷幕,正在下著的大雪要不了多久,就會掩埋讓人看著不爽的一切,好像這裡從來沒有發生過流血死人的事情。
然而,馬車上的花癡縣長上官少平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他總覺得眉兒是一個隱藏很深的大人物,而且一定是戴了人皮麵具的。
可是,她為什麼要將自己裝扮得這麼醜呢?
要麼,她就是花寡婦的貼身丫環、替花寡婦守擂的錦雲。宰相家人七品官。花寡婦的貼身丫環,在其他奴仆麵前,自然就是半個主人了。
這麼一想,花癡縣長上官少平心中釋然,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看向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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