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公子有何貴乾?”章惠詫異的打量眼前人。
“慧娘!怎麼是你?”
柳瑛瑛激動的就要上前,卻忘記了自己此時是男裝打扮。
嚇的章惠連連後退,一臉驚恐的看向她,“你…你要乾什麼?”
“惠娘,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章惠盯著她仔細的腦海中回憶,終於想起來了她是誰;
“柳大姐…是你?”
“你怎麼這副打扮呀?快快進來。”
在距離故鄉千裡之遙的地方還能見到故人,兩人都有些紅了眼眶。
章惠招呼著她在院子裡坐下,其他那幾個婦女則拉著阿冬進了屋子,把空間留給她們兩人。
“惠娘你不是回你婆家去了嗎,怎麼來京城了?”
“還有你兒子呢…怎麼不見他?”再次見麵,柳瑛瑛心中有很多疑問想問她。
可章惠卻忽地潸然淚下,“狗兒他…被人販子拐走了…”
“什麼…”柳瑛瑛心底頓時咯噔一下。
“這到底怎麼回事?咱們從西鳩山分彆之後,你到底遭遇了什麼?”
章惠含著眼淚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都說了。
原來數月前她帶著狗兒回到田家莊的婆家,她丈夫生前在老家還置辦了幾畝田地。
章惠想著兒子還小,有公婆幫忙照看著兒子,田地就交給小叔子一家幫忙種,而她自己可以靠著手藝掙錢補貼家用。
總歸也能把兒子養活成人,可誰曾想卻事與願違…
婆家並非是什麼忠厚人家,公婆都還在,有一個小叔子前幾年也已成家。
妯娌娘家條件好,卻性子霸道,不好相處。
還有個早已出嫁的大姑姐,可沒少到娘家刁難章惠。
這些她也都忍了,誰讓她成了寡婦,娘家又靠不住,兒子還這麼小呢!
一個女人還帶著個嗷嗷待哺的幼兒獨自在外,實在沒法生活啊。
但章惠想著,自己也就忍個兩三年,等狗兒稍微大一些後,她就會帶著狗兒離開。
去縣城的酒樓找份後廚的夥計,攢錢供兒子讀書…
誰料麻繩專挑細處斷,數月的乾旱,村裡缺水,缺糧,最後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
全家人都是靠著章惠從柳瑛瑛那裡得來的,那一兩黃金勉強度日。
而那錢她原本想留給兒子以後讀書,現在拿出來也是無奈之舉!
可婆家的人卻人心不足蛇吞象,見她能拿得出一兩黃金,就以為她還有金山銀山,逼著她接著拿錢。
可章惠上哪兒找錢去?
後來弟媳被診斷懷有身孕,公婆便覺著老田家不會斷後了。
又在小叔子的攛掇下竟趁她下地乾活時,偷偷將狗兒賣給了外地的人販子…
等章惠天黑時從地裡回來才發現,兒子已經被人賣掉了。
她當場就發了瘋,去廚房抽出兩把菜刀架在小叔子的脖子上逼問兒子的下落。
小叔子無奈隻得說出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