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看向張平安的眼神都有些古怪,連衛堂主的視線都落在張平安身上。
畫麵切換到中午時分,白從容鬼鬼祟祟地走到張平安的門前。
他先是探頭探腦地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從背包中取出一個小方盒。
他將方盒固定在小路右方的一棵樹上,並將盒中抽出的一根透明的細絲小心地拉到路的另一邊。
“啊,這是我!啊哈。”白從容看到自己出現在畫麵之中,不由張大了嘴。
看到這個簡陋的小孩子玩具一般的機關,朱平氣得發抖,居然隻是這麼個小孩子的玩意。
下一個場景又回到了夜晚,張平安手中拎著盒糕點,背著背包從遠方走來。
他在距離宿舍二十多米遠處,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眯著眼站在原地,向宿舍方向張望了片刻,隨即轉頭離開。
張平安感覺到衛堂主的視線再次落在自己身上,他不由暗自叫苦,被這種大佬盯著,真的是如芒在背啊。
仍然是夜晚,一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手中提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小孩,快步走向張平安的宿舍。
“林少主。”許言山、白從容同時驚呼出聲。
重頭戲來了,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畫麵。
小孩低垂著頭,四肢綿軟,顯然人已昏迷。
黑衣人穿過小路,徑直走向張平安宿舍。
突然黑衣人身形一頓,身上的法袍無風自動,月光下閃過極細微的銀光。
他有些驚慌地望向四周,發現沒有人才鬆了口氣。
黑衣人將小孩重重地丟在地上,從手背上拔下了一枚銀針,小心地將手中的銀針收入衣袋。
眾人此時才注意到黑衣人的腳上赫然穿著一雙尺寸較小的運動鞋。
他來回踱步在地麵踩出混亂的足印,方才走到張平安門前,將一塊碎布塞入張平安的門縫。
此時已倒在地上的林昊天的身體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從背後緩緩提起。
他的頭部與四肢無力地垂下,整個人懸浮在半空,宛如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林昊天的身形從背部開始漸漸虛化,仿佛被一點點地抹去,先是背部的曲線變得模糊,然後是軀乾、四肢,最後是整個身體。
隻是一小會功夫,林昊天就這麼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許言山、白從容等一眾剛入門的小修士目瞪口呆地看著林昊天消失,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將一塊碎玉扔在張平安的門前,黑衣人方才回頭。
此時林昊天所在的地麵上已空無一人,黑衣人並不吃驚。
他再次檢查了現場,自覺沒有疏漏,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華伍收了神通。
他滿意地看到了張平安崇拜的眼神。
“影像比對完成,黑衣人是朱平。”一位藍袍人沉聲說。
朱平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全身再次被鐐銬束縛,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擄走林昊天的人能使用隱身術或隱身符,至少是築基期修士。
此人在華青門內來去自如……”
華武搖了搖頭,對衛堂主揮了揮手:“你早點把人帶回去細細審問吧。”
張平安心中琢磨著華伍話中的含義,他的意思是帶走林昊天的是內鬼?
“張平安,你在門口撒的白色粉末是什麼?”衛堂主轉向張平安。
“是一些花粉。”
張平安看到華伍的手段不由暗自慶幸,被林昊天纏得很煩,他確實動了除掉他的念頭,幸好最後隻是使用了些五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