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天換上一套白色的法衣,坐在病房的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許言山穿上華青門的法袍,正將林昊天的東西放入一個大包。
白從容為張平安開的門。
見到張平安,林昊的不由眼中一亮,呆滯的雙眼裡又透出了光。
“張平安,謝謝你!隔著一條街都能認出我!”
林昊天表情有些彆扭,一直信任的家人,正是多次謀害他的幕後之人。
如果不是一貫與他不對付的張平安在商業一條街時就發現問題並及時報告了特勤隊,也許他此時已經成為了一具傀儡。
許言山和白從容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羞愧,他們並沒有認出冒牌貨,他們甚至還不如潘雲龍。
“張平安,有什麼要求,或我能為你些什麼,隻管跟我說,我一定儘我所能……”
林昊天小臉有些紅,他從沒有當麵感謝過人。
這些話雖然發自他的肺腑,但仍說得有些結巴。
“滿足你的需求。”
張平安心中大喜,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能不能教我你的那套步法。”
太不矜持了,怎麼一不小心就把真話說了出來。
“好的,隻是這樣嗎?以後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我的價值。”
林昊天漂亮的小臉上再一次出現傲然的神情:
“遠遠不止這一套步法!”
“好的。”
張平安爽快地答應,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你的叔叔和林昊雲都是你的至親之人,為什麼他們會對你出手?
不可能隻是因為他們說的資源的問題。”
“他們就是想毀了少主,毀不掉,也要斷了少主上升的道途!”
白從容黝黑的臉上怒氣勃發,他咬著牙道:
“少主大哥的支持者從少主出生起就一直試圖讓少主出現意外。
老主人是為了少主的安全才將他送到華青門,誰知道看似中立的二叔和堂兄同樣也……”
白從容泄憤般地狠狠地虛揮一拳。
許言山緊咬下唇,手緊握著背包帶,青筋凸起。
她修煉天賦上佳,不惜從光武學院退學,被家人送到林昊天身旁。
然而,她所追隨之人,如今已注定在修行之路上難以走遠。
林昊天的情緒不高,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知家中的情況如何。
一貫疼愛他的父母沒有出現在身邊。
現在在京師市照顧他的隻是許言山與白從容。
“叔……和林昊雲已被華青門逐出門派。”
林昊天像對張平安說話,又像在喃喃自語。
“並從家族中除名。
但族人為他們求情,並沒有廢除他們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