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拳頭在半空中轉了個彎,打到一旁的石頭上,把石頭打的七分八裂,屍首遍地。
白楊心臟狂跳不止,心有餘悸的喘著,這一拳要是打在他身上,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打過了嗎?”老者伸出頭看著白楊身上的血跡,陷入沉思。
老者輕咳兩聲,摸著白色的胡須,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這一拳是在教你惜命,練武之人多爭鬥,鬥起來總要知道對方深淺才可動手,如若不然,不就成了那塚中人,荒中墳,惹得親人落淚,使得仇人痛快,你說是不是?”
白楊點頭稱是,看了這個世界的武術,他再也不敢有輕視的想法了。
一個小城,些許拳腳功夫都能隔空碎石,那真正的大城,宗門裡麵的秘法,又有多強?
皇室又是如何立足的?
世界不一樣,他所熟知的規則也不一樣,現在他都開始懷疑科學了。
倘若真有人能翻山倒海,與天同休,可稱為神仙否?
他腦海中冒出一個金發石猴。
似這般可得長生麼?
老者眼中的清明多了一些,人也精神了幾分。
“俠以武犯禁,所謂武者,便要有一口惡氣,這口惡氣打到惡人頭上,便是俠士;若是打到善人頭上,便是魔頭。”
“開勁就是養這口惡氣,有了這惡氣,力大舉鼎,健步如飛,金剛不壞,神異種種。”
“所以武者也要藏一口惡氣,少打少殺,免得奪了彆人性命,或被人奪了性命。”
“我有一本《清心訣》傳你,可使惡氣內斂,可使人能走上正道。”
老者越說,眼神的精光越旺盛:“凡是遇事,要三思,先思退,退一步海闊天空;退不成,再思和,和氣生財;和不成,彆給他臉,三步取人性命。”
白楊眨著眼睛,是不是少了一思。
老者的話語有些錯亂,他忽然又開口道。
“最後一思,便是思武功高低,手段高下。若你弱敵強,便要逃,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你強敵弱,需知生者不易,手下多留情。”
老者總是不願提起練武,說了一圈客套話,又繞回來。
“世人各有天資,每個人資質不同,所練所得亦不同。窮極人之一生,在一門武學上有所得已是天縱英姿。”
“我這《清心訣》練得是棍,木棍。求傷人而不殺人。”
“你看這紅杏樓人來人往,總有沒錢的,討吃食的,如若遇到聽話懂事的,留下打工還了錢也就罷了,如若不行,總要留個教訓,扒了衣服,棒打一番,讓他三五個月下不了床,走不了路。”
“棍有大小,鐵木之分,又有輕重緩急之變,需多練。要練到傷人筋骨而不死,痛其皮膚而不傷。”
老者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對一個拿著金色木棍的男人喊道。
“明月,你先帶他轉兩圈。”
“是,師父。”男人回應道。
白楊看著他手裡的木棍,若是他那個時代的古時候,金黃色可是皇室專屬,這個世界卻不一樣。
“新來的?我叫古明月,是這管事的,你倒是好運氣,請的動師父給你開勁。一會兒去喝點吃點不?我請客。”
“師兄。”白楊一時不知如何稱呼,找了個不會錯的說法叫道,指著石頭問:“你也能一拳碎石嗎?”
古明月看著散落的石塊,搖搖頭,“師父他老人家在城裡都算是名的高手,我還差的遠。”
他拿起金棍一戳,直接把一塊碎石震的粉碎。
“我隻能做到這樣。算了,我帶你熟悉一下怎麼練武吧。”
聽到練武白楊心情激動起來,一晚上一半時間都白站了,終於有練武的法子了。
“你才來,就算木人開始吧。拿著你的木棍,挑,劈,戳,砸,木棍用法多樣,配上《清心訣》的法門產生的效果也不同。”
古明月扔給白楊一根木棍,看著輕,握著沉,實際有三十多斤,不知是什麼木頭做的,兩人來到練武場排列整齊的木人旁。
“練武先練身,這身要,下盤沉穩如盤石,中盤靈活如玉珠,上盤輕盈如楊柳。”
白楊扭頭看著他,這和木棍有什麼關係。
“戳一下試試。”古明月握著金棍,緩緩出手,那金棍如靈蛇一般穿透木人腦袋,戳了個圓洞。然後手一收,金棍如閃電般回到他手裡。
整個過程中,他雙腳紮根於地,絲毫不動,腰在側轉,在借力,手在抖,金棍化作千百棍幻影,如同鑽頭穿破木人。
白楊愣住,用木棍試了一下,木人紋絲不動。
“這……師兄,這和開勁,養惡氣有什麼關聯嗎?”
“把這個木人當成你的仇人,你一棍子下去,仇人應聲倒地,你的第一口惡氣就算養成了。”古明月抖掉金棍上的碎屑,再次開口道,“接下來是石人,鐵人,你想想鐵做的人都挨不了你的棍子,肉做的人又能挨幾棍?當然,其中還要教你些輕重緩急,對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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