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有些失落,他手裡這些丹藥加起來能換一兩黃金,所以他和師兄說,想把這些換成血丹。
師兄一副你以為我傻的樣子看著他。
結果自然是沒有成功。
白楊看著腦海裡的萬象影,它好像也在發呆,推演《清心訣》的上上位武功失敗了,有某種阻礙。使它的推演陷入困境。
要是有血丹就好了。
之前吃了那麼多丹藥幾乎看不到任何效果,而一粒血丹就能使萬象影壯大。
血丹究竟是什麼東西?從哪來?
【萬象影是安身立命的本錢,還是需要想辦法多搞一點血丹。】
白楊的心思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而且他打聽過,有些人突破破木境,一輩子都不得寸進,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是不是也和血丹有關係?
一行人出了城門已經過了數個時辰,天明城被拋在身後,如同芝麻大小。
白楊遙遙望去,心頭不禁感慨。
蔚藍的天空下。
一座座巍峨的高山刺破雲層,直抵蒼穹。
青山腳下是茂密的樹林,入了秋,葉子半青半黃,隨著風飄飄灑灑落在地上,鋪成一條金黃色的大道。
瀑布從山林間奔馳而下,激起飛揚的水花,彙入河流,吹來一絲清涼的風。
五人就走在離河水百米遠,硬泥碎石鑄成的官道上。
一行人中,其中有一個是白楊認識的,就是那天帶著他去師兄家的馬夫。
名叫丹樂,他駕著馬車,穩穩當當的走在路上,把正在休息的白楊招出來聊天。
“還習慣嗎?第一次出城感覺怎麼樣?”
“還好,不過有些不明白。”白楊看著群山峻嶺,陷入沉思。
“你是說外城那些人為什麼不敢出來,這裡有山有水,地勢開闊,隨便種些糧食也能活下去。”
丹樂一下子就猜出白楊的想法,莫名的歎了一口氣,指著那山水,開口道。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裡有山賊,河裡有水賊,再加上些邪魔外道,妖精鬼怪,你說一般人能活下來嗎?”
“就算有些俠義之士聚集流民,開墾荒地,庇一地平安,也不長久。這地界,可不是皇帝說了算的。”
“皇帝?這和皇帝有什麼關係嗎?”白楊問道。
“小聲點。你難道不知道?這皇帝原是外麵來的馬賊,燒殺搶奪,無惡不作,要不然,你以為內城那些玩意從哪來的。
外城是咱們的天下,內城是那群馬匪的後代。當年犯下那麼多血案,你覺得人都死完了?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做夢呢!?”
丹樂搖搖頭,“大家夥連日子都過不下,內城的老爺更不敢出城了,一個個肥大大耳的,說不定哪天就被人點了油燈。”
“這和百姓有什麼關係?”白楊不解的問道。
“外麵的可不管什麼內城外城,他們隻看到城裡跑出來的人,來搶他們的地,就像幾十年前一樣。”丹樂手裡的鞭子攥的更緊了。
坐在轎子的巡公也探出頭,不滿的說道:“那幫子做的孽卻要咱們還賬,他們倒好,有了內城這個龜殼,啥都不管。”
走著路的巡公也插嘴道:“就這他們還想加稅,搜羅一些破石頭,說是什麼寶石。這不是逼人去死嗎。”
“彆說了,彆說了,朝廷的事你們也敢開口,就不怕掉腦袋。”丹樂勸道。
“他有本事來拿啊,一幫子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