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以為老子沒打聽過,人家可是紅杏樓的人!還住的這麼近,身份絕對不簡單,就這點銀子——你找其他人去吧!”領頭的漢子把口水都噴到士兵臉上。
“膽小如鼠!廢物!一群廢物!大不了老子一個人單乾,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可彆怪——”
“嘿嘿”
幾聲嬉笑從巷子口傳來,還沒等士兵反應過來,一大捧石灰粉從巷子兩頭撒過來,正中眾人眼睛。
然後各種木棍,石磚,農具接踵而來,馬不停蹄的往眾人身上招呼。
尤其是士兵,頭被敲得哐哐響,不一會兒就頭暈目眩,七竅流血,染紅了地麵,眼瞅著是沒氣了。
眾人眼睛紅腫,胡亂扒著,想要逃走。
卻發現兩個口都設下了柵欄,後麵還有渾身肌肉、袖子上綁著紅條的大漢守著。
這一下,眾人便知慘了,這是成了甕中的老鱉,插翅也難飛。
“嘖嘖……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連白老大都敢得罪,我可真佩服你們。都沉了吧。”一隻眼的男人把掌心的脖子輕輕一擰,咯噔一聲,一條人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大人!我是被迫的!都是這個男人逼得!還請大人寬宏大量,饒了小的們!”這群人,無論男女都褲子一濕,發出騷味,齊齊跪下,把頭磕出血來,死命求饒。
“唉……可惜,晚了。”一隻眼歎了口氣,看都不看背後那些外地人。
按白老大的說法,先殺,然後分屍,絕不留下一口氣,最好要挫骨揚灰,連灰燼都彆留。
連活閻王都敢招惹,真是嫌命長了。
白楊點點頭,滿意的看著一隻眼,這已經不是第一波想要找他事的人了。
無論來偷的,來搶的,還是抱著其他目的來的,都看中了這個富裕的小院。
無他,隻因為他家一日三餐有炊煙,做飯有香氣。光是這個理由,就夠外人動心的了。
他當然毫無客氣。
你敢來,我敢埋。
花柳一條街,他的地位隻在李老,金釵之下,能排在第三,這意味著有數不清的人想要當他的狗。
這年頭,當富人的狗吃的飽飯,可比窮人空蕩蕩的餓肚要強得多。
骨氣直不起骨頭,義氣也需要填滿肚子。
“白老大,您看,我這麼處理還行嗎?您要是不滿意儘管說。後街那邊是我們疏忽了,我們馬上安排人過去盯梢,絕不讓一個外人攪擾您的生活。”
白楊嘴角微翹,拍了一下一隻眼的胳膊。
他的善心,還沒有泛濫到想要放過傷害自己家人的人身上,要不然他請一隻眼乾嘛。
一隻眼脅肩低眉,催人把現場打掃乾淨,把屍體裝進麻袋,又露出溫順的表情。
“白老大,您的救命之恩,小人萬萬不敢忘。以後,隻要您有事,儘管開口,就算拚上這一條爛命,也在所不辭!”
“好好活著。”白楊瞥了他一眼,抽出一張銀票遞過去。
“嗯……?”一隻眼聽著手下的彙報,心臟猛地一跳,還是抬起頭,毅然決然的開口說道。
“白老大,我剛才收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您可能不想聽,但我還是要說。
那個士兵,他是從內城城主府出來的,說是接了一個大人物的密令,要對付您家。
尤其是您家裡的兩個女孩,用儘一切辦法搞定,無論死活!”
白楊的目光一冷,又從懷裡抽出兩張銀票。
這人倒是有心,聽到這種事都不隱瞞,直言不諱。
一隻眼接過銀票,抱拳施禮,和其他人一起消失不見。
砰砰。
門前傳來熟悉的敲門聲。
對過暗號之後。白楊進門,連飯都沒吃,走到自己的屋子。
腦海萬象影的異動已經結束,契機已經降臨。
既然有人這麼迫不及待,閻王肯定也不會介意提前在生死簿上多添一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