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功,是他唯一一套齊全的內功功法,實力強大,一眼看不到頭。
他想了很久,還是繼續練了下去。
畢竟萬象影還沒修改完法隨功,尚需些時日。
在這期間,實力能多強一分是一分。如果兩門內功衝突了,再做抉擇也不遲。
冥冥之中,他覺得萬象影是可以讓他同時修煉兩門內功的。
習武之人相信直覺,他亦是如此。
“白師兄?”金玉一臉不忿,“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就在你旁邊,好歹給些反應吧,比如,誇她兩句。”
“美人?在哪呢?”白楊左右搖頭。
“你——!”
“我沒看見。”白楊一臉無辜。
合歡宗女弟子眾多,為什麼大多都跑去當頭牌了?無非沒有毅力,又不肯吃苦。
這女人的想法,誰不一清二楚。
金玉生氣了,悶著不說話。
夜逐漸深了,人少了一些,幾個橫衝直撞的孩子在大街狂奔。
青樓裡傳出的嬉笑聲越發刺耳。
那老鴇和妓女也變得有氣無力,精神萎靡,露出倦意。
白楊、金玉一快一慢,拉出一段距離,沒多久,金玉又露出笑臉,往他身上擠。
“師兄~我錯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原諒我了。對了,我有一個好消息。你聽說沒,城主的獨子草上飛,死啦~”
“誰?”
“草上飛啊,那個紈絝子弟,整天尋歡作樂,但背景深厚,無人敢惹。”金玉連忙道。
“好家夥,那城主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還找人質問我們合歡宗呢,以為是我們下的手。他也不想想,就那個窩囊廢,誰搭理他。”
“所以?”白楊把女人推遠一點,拍了下身上的胭脂,鼻子不滿的哼氣。
“這可是件奇聞,有人竟敢在合歡宗地盤上殺人,這能忍?分明是不把我們看在眼裡。”金玉怒道。
“嗯。”白楊看著衣領的紅印,幸好這衣服便宜,要不然非得讓這女人賠一件。
衣服該扔了,這塊不成器的金玉也是。
“這不,草上飛一死,比他活一輩子都重要。到處查啊,抓啊。甚至還在青樓門口當麵盤問,存心搗亂。”金玉的聲音小了許多。
“然後,合歡宗和城主府達成交易,兩家一起懸賞,獎勵豐厚。”
“這是好消息?”白楊摸不著頭腦。
“當然師兄,城主府家大業大,出手寬綽,以您的實力,豈不是手到擒來?”金玉偷偷掩埋下具體的數額,笑道。
“哦。”白楊全無興趣。
能在城主府和合歡宗眼皮底下殺人,肯定不是輕易之輩。
百花城這麼大,從哪碰見?就算碰見了,彆人還長著腿呢,難道不會逃?
“說完了?”白楊問。
“說完了啊。”金玉笑著回應。
白楊有些失落,走了這麼久,連個小偷小摸都沒有。
這對他的捕魚大業是莫大的打擊。光靠門派發下的黃金,彆說修煉了,就連日常生活都有困難。
要是有不長眼的紈絝子弟鬨事就好了。
記得上一次,有個衣著錦繡的家夥鬨事,他家裡賠了一百兩黃金,白楊才放人。
從那之後,白楊就越發喜愛這些家夥了。
三指境的出手價不便宜。所以,他專找那些不聽話的,容易鬨脾氣的八旗子弟。
城主府那邊忍氣吞聲,就算有手境強者,也不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