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肉體凡胎，不值一提，再強的野獸也一樣。
內功的奇異之處，在這個境界才能顯現。要知道，強者本身也是一種活動的詭域。
她本是詭異，又修煉到如此地步，在她身上相當於自成一片天地，詭域之內她為王。
野獸毫無作用的原因即是如此。隻有詭異，或是詭域裡的野獸，才能傷害到手境。
這就證明了傳言極不可靠，尤其是對她而言。
隻是，人都走了，白楊還留著，說有要事，讓她不禁思考。
“白師弟，你想說的，難道和一拳武院有關？”木蓉蓉疑惑的問。
“和那無關。”白楊搖頭，“本想在上山和師姐說，不過現在也行。我練成了言出法隨功的上半部，需要下半部的內功。”
“言出法隨功上半部練成了？”木蓉蓉瞳孔一縮，微微一笑，“白師弟，你在逗我開心嗎？你拿功法回家，直到現在，有一年嗎？”
玉衡星門下，能在一年之內練成上半部功法少之又少，需要的天資得和她並駕齊驅。
就算不提資質，那黃金呢？核心呢？沒有家資、背景，練武隻是空談。
而白楊，甚至廢了一門內功
“白師弟，你認真的？我印象中，你修煉過一門內功，然後又廢棄了，是吧？”木蓉蓉呆呆的問。
“沒錯。”白楊回應。
“好，那你聽清楚，上半部的內功，你——徹底完成了？”木蓉蓉目光淩厲。
“不單單是突破臨界點，而是邁入了練假成真？”
天近黃昏，太陽緩緩落山，殘雲似血。九陽樓宴席中，兩人相視而立，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變化都逃脫不了對方的眼神。
“確實如此。”白楊平靜道，“突破臨界點花了一些時間，練假成真倒是很順利，像水到渠來。”
“嗯。”木蓉蓉深吸一口氣，飽滿的胸脯悄悄鼓起。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遞過去。
“試一下？”
“行。”白楊接過杯子，對著她的眼神。
玉衡星門下，以真假莫辨聞名。想要辨認真假，毫無疑問，當麵耍一下就成。
木蓉蓉白嫩的掌心突然一重，白楊在她手裡放了一個亮晶晶的物體。
眼見為實，白楊就這樣當麵欺瞞。毫無疑問，他完成了言出隨法功上半部的修煉。
一會兒，木蓉蓉掌心的物體變換了數次，她眼神複雜，五分羨慕，五分悲歎。
“沒錯，你完成了上半部的修煉。我會把下半部的內功給你。”
她羨慕白楊的資質，就連她，也不能在短短時間，完成玉衡星內功的修煉，而白楊可以。
上半部的內功，許多弟子努力一輩子，也難以突破。
而白楊成為玉衡星弟子才多久？區區數年，就完成了大多人無能為力的事情。
他要是從小練武，估計現在可以和姐姐相較高下了吧。
隻是
木蓉蓉眼裡悲憐，白楊廢過武功。
廢功則廢人。雖然不是絕對的說法，但也大差不差。哪怕以後成為手境強者，功法的神異難以發揮，那樣和三指境、四指境有什麼區彆？
一開始，就走錯路了。
再難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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