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過來的金屬環,狠狠撞在她鎖骨上。
她疼得眼冒金星。
之前強撐著的那口氣瞬間散了,意識也重回混沌。
“簡偲,你又裝什麼?”顧傾川咬牙切齒地拍拍她臉頰,“給我起來,剛剛不是還很囂張麼?”
他搖了她兩下,卻發現她不僅沒醒,整個人都軟了下去,甚至要從車座上往下滑。
“簡偲,簡偲!”
顧傾川趕緊把人撈回來,係上安全帶。
安全帶拉過她前胸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她胸前有一片血跡。
他本以為是自己的手腕上的血跡蹭到了她胸口,但稍遲疑的那一刻,手背上就又被滴了溫熱粘稠的兩滴。
是簡偲的血。
鮮血正從她鼻腔裡滴滴答答淌出來,半張臉都染紅了。
顧傾川腦子空白了一瞬,就立刻拍了隔板。
“去醫院!”
半個小時後,臨縣某家醫院內。
“目前看,您太太隻是因為外力撞擊導致鼻腔出血,再加上她貧血虛弱,所以看起來才會有些嚴重。”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認真與顧傾川解釋著簡偲的病情。
這家醫院是下高速後就近找的,這裡沒人認識他們,醫生也隻當他們是普通病人。
“她……沒有彆的問題嗎?”顧傾川狐疑。
論起來,這已經是簡偲近期第二次在他麵前昏迷了。
這樣頻繁的昏迷,如果不是裝的,那就應該是有問題。
醫生說:“單從症狀上看,問題不大。等她睡醒應該就能恢複點精神了。”
“不過她身體的具體情況,還需等三天後的檢驗報告出來才能確定。”
顧傾川神色冷下來:“是她現在在睡覺?不是昏迷?”
醫生說:“對,睡眠也是一種人體自我修複。她目前已經脫離昏迷狀態,隻是在休息了。你可以給她辦個住院,再仔細做一下彆的檢查。”
“嗯。”顧傾川冷淡聽完之後,再無彆的表示。
他就知道,簡偲是裝的!
她是看用離婚來玩欲擒故縱,並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所以開始裝病嗎?
真是……
太作了!
這時,助理給顧傾川送來了新的手機。
一開機,電話就打進來了。
“傾川,我聽小王說你們中途轉去臨縣的醫院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有沒有受傷?我真的很擔心你。”林沫染溫柔關切的聲音從聽筒裡響起。
“我沒事,是簡偲急症。”顧傾川揉了揉眉心,疲憊地靠在病房外的牆上。
“那她沒事吧?這樣,我先把記者會取消吧。我沒關係的,雖然我很喜歡陳老師的工作室,想通過麵試。但說到底也隻是一份工作而已,沒關係的。”林沫染善解人意地說。
她的溫柔懂事與簡偲的作行程極其強烈的對比,讓顧傾川一陣煩躁。
簡偲,為什麼就不能懂事一點呢?
顧傾川說:“不用取消,下午一點準時開始。放心,絕不會影響你之後的麵試。”
“可是簡偲的身體……這樣我真的良心難安,傾川,算了吧。”林沫染的聲音聽起來很憂慮。
顧傾川聞言,更是下定了決心。
“就算真有什麼問題,也是她活該自找。”
“沒道理她作天作地造成的後果,卻要彆人去給她背。記者會準時開!”
顧傾川強硬地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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