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染臉色陰沉不已。
走廊的監控,為什麼還會有收聲的功能?
有錢沒地方花嗎?
都怪簡偲那個賤人。
嘴上說著要走,卻又不肯走得徹底,三番五次地勾著傾川找她。
林沫染心中怒極,卻並不太慌張。
“我上次要的抑鬱症複發診斷書,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於真說。
“找機會給傾川送去,就說我最近受的刺激太大,言行有些不受控。”
林沫染說得輕描淡寫,仿佛一切都掌握在她手中。
於真卻想提醒她:自從拿到顧氏股份之後,她就昏招迭出。
顧傾川對簡偲那個女人,絕對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可對上林沫染自信的眼神,於真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反正他想要的,就隻是讓顧家家產而已。
林沫染能不能得到顧傾川,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最好得不到!
icu外,簡偲被顧傾川的保鏢捉住,就要往樓下送。
她掙紮不過,隻能扭頭大罵顧傾川。
“都說了爺爺搶救結束之前,我不會走,顧傾川你是聾了嗎?”
“守在這做什麼?當個隻會扯頭發的門神?”顧傾川毫不留情地嘲諷。
簡偲被噎了一下,冷笑不已。
“怎麼?心疼林沫染?那你就管好那瘋狗,讓她少來我麵前亂吠。”
“不然我以後見她一次打一次!”
顧傾川皺眉,麵上的嫌棄半點都不遮掩:“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潑婦樣,也不嫌難看。”
簡偲反唇相譏:“比你出軌劈腿虛偽男好看一萬倍!”
兩人就這樣一路對罵著,雙雙被送回了六樓的病房。
病房是內外套間,布置得十分奢華。
若不是房間裡帶著該有的一些醫療設施,就說是總統套房也不過分。
病床安排在裡間,本來是顧傾川躺的。
但此刻,讓人捆了手腳的簡偲,被安置在上麵。
簡偲無力反抗,現在就隻有一肚子無法宣泄的怒氣。
“顧傾川,你如果要給林沫染報仇,你打回去就是了。捆我是幾個意思?”
“你有病吧?”
顧傾川沒理她,打開床頭的急救箱,找出酒精和棉簽,開始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洗身上的小傷口。
“斯……”
簡偲被疼得一激靈。
顧傾川神色微變,動作也立刻輕柔下來,還問她:“這樣還疼嗎?”
“顧傾川,你到底什麼意思?”簡偲目光探尋。
顧傾川答得理所應當:“我照顧自己太太,難道不應該嗎?”
這話,換了從前簡偲大概會很感動。
可現在卻隻覺得好笑。
“顧傾川,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在記者會上宣布過,我們一定會離婚。”
“而你也在會上對著林沫染又抱又哄,你們的親密照更是鋪得到處都是。”
顧傾川眼底閃過複雜的光,但最後他隻堅定地說:“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簡偲氣得眼睛都紅了:“你這樣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