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就幾個月了。
馬上就能恢複自由了。
阿信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轉頭一看,馬不見了,冷青也不見了。
剛才天南趁著阿信分神,沒有抓緊馬繩,忽然加快腳步,奔跑起來,冷青抓著座椅上的抓手,感受著撲麵而來的風在慢慢變快,阻力感越來越強,好像飛起來了。
冷青第一次如此切身感受到,自由如風四個字。
她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興奮地叫了一聲。
“阿信,我飛起來了。”
“好神奇啊。”
“再快一點……”
阿信轉頭看見這一幕,嚇得臉都白了,趕忙追過去,想要牽住韁繩,可兩條腿根本跑不過四條腿,沒幾步便落了下風,他轉身折回到客棧,準備開車去追,車子剛開出來,便聽見一陣口哨聲。
甘森聞聲從屋裡出來了,吹了一記很長的口哨。
那匹小白馬聽見聲音慢慢減速,又折回去,慢慢走回到了客棧門口。
阿信下車去,第一時間問冷青:“你沒事吧?”
冷青剛剛在馬背上上上下下的,腦袋還暈暈乎乎的:“當然有事啊,屁股疼,頭暈。”
她搭著阿信的手從馬背上跳下來,又有些不舍地摸了摸天南的毛發,然後才將馬繩交給甘森。
甘森還有些後怕,剛才從屋裡出來看見這一幕,嚇得心臟猛跳,這要是出點事,可了不得,他對阿信感慨:“好嘛,你女朋友膽子也太大了。”
冷青揉著頭,沒有否認。
阿信還提心吊膽的,也沒有說話。
甘森牽著天南回了馬欄。
阿信看著冷青:“對不起啊,剛才分了心,沒牽住。”
冷青捂著心口,知道他是自責,開玩笑道:“那我還要謝謝你,不然我也體會不到騎馬的樂趣。”
阿信沉了一口氣:“很危險的。你剛才應該第一時間就喊我。天天阿信阿信的叫,關鍵時候啞巴了?”
冷青是第一次看阿信生氣,習慣了他平時好脾氣的樣子,他驟然發火,還有些新奇。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肩膀:“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騎馬真的很……開心啊。”
阿信語氣軟了些:“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剛才出事,那匹叫天南的馬就慘了,還有這家客棧的老板也慘了。”
冷青:“……”
所以,他是在擔心那匹馬,擔心甘森?
真是……直男!
阿西還要說話,冷青抬手打斷:“沒完沒了了,是吧?明明是你自己沒牽住馬繩。剛才牽馬繩的要是甘森,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是你自己非要過來牽馬繩的,馬繩沒牽住,你還要來說我。乾嘛要說我,我現在心跳還很快呢。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我要是被那匹馬摔下來了,你下輩子就要你負責!還有那匹馬,也要你負責!”
與其內耗自己,不如指責彆人!
她一鼓作氣說完,簡直不要太解氣,剛說完,便聽見阿信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好啊,我負責。”
冷青:“……”
阿信吃錯藥了?
昨天在車上問他是不是喜歡她,他還在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