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開了大半天的車就是睡車裡,今天爬了一天山還要睡車裡。
身體真好!
冷青送他到門口,忽然不忍心,叫住他:“你睡覺打呼嗎?”
阿信轉過身來,看了她幾秒才明白這話的意思,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不打。”
“沙發給你睡。”
阿信還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她。
“放心,我第二天不會報警,也不會大呼小叫。”
……
冷青愛乾淨,行李箱裡隨身帶了兩套床品,昨晚忘了鋪,她現在找出來要換上,另一套遞給阿信。
“不用,你自己留著吧,我睡沙發就行,不用鋪東西。”
冷青沒說什麼,自顧自鋪好床。
爬了一天山,兩個人約莫都很累了,很快便入睡了。
翌日清晨,冷青醒來時,沙發上已經沒有人了,她換好衣服,洗漱完,將行李簡單收拾好。
剛走到門口,卻發現外麵下了雨。
她拎著行李箱站在門口,車子離門口還有點遠,她正想拎著行李箱走過去,一個聲音傳來。
“冷青。”
冷青抬眸望去,阿信從車上下來了,手裡拿了一把傘,撐開。
是一把明黃色的傘,傘上印著皮卡丘。
冷青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她終於想起來了,四年前的那個雨夜。
當時她和薑濤去上海找同學玩兒,有天夜裡回酒店的路上撞見了一起車禍,下了很大的雨,她不忍心看著死者的屍體就那麼暴露在大雨之中,撐著傘下去給屍體撐了一會傘,後來薑濤一直催促她,加之那時救護車也趕到了,她便放下那把傘就離開了。
依稀記得,她離開時,看見馬路對麵有個男人,扛著一個傷者模樣的男人,隔著一條馬路,隔著瓢潑大雨看她。
隻是,雨太大,男人的頭發都被大雨打濕,遮住了眉眼,沒有看清長相。
原來……是他。
難怪,他說他有個朋友死了,是個胖子。
幾乎是一瞬之間,冷青腦子裡很多不相乾的事情都串聯起來了——他第一次在醫院看見她時的眼神。
還有……他說,他跟冷昊認識是因為他就在拉薩撿到了冷昊的錢包,她要是沒記錯,冷昊的錢包裡麵夾了一張她大學畢業時,冷昊去參加她畢業典禮的合影。
所以,他才會想方設法地找到冷昊,還他錢包,和他做朋友……
他是故意的?
看著阿信撐著傘向自己走來,冷青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阿信看清她的動作和臉上的質疑,眸心微顫,沒有繼續向她走去,而是撐著傘,站在雨裡。
兩人一個站在廊下,一個站在雨中,隔著大雨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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