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冷青又陪他去了另外幾個村子,每天樂滋滋地看他畫畫,幫他發錢,幫他找圖給那些老人,再看著那些老人心滿意足地拿著照片,顫顫巍巍往家裡走。
偶爾也會麵對一些老人來取不了照片的狀況。
冷青便陪著阿信找到老人家裡,去送照片,這樣的場景見多了,冷青也慢慢習以為常。
有時候趕上下雨,來不及做飯,會有老人邀請他們去家裡吃飯,吃的都是很家常的飯菜。吃完飯,冷青和阿信會主動幫忙收拾碗筷,儘量不白吃飯。
吃完飯,他們會找個風景很好的地方紮帳篷,看夕陽,下雨的時候,就躲在帳篷裡聽雨點打在帳篷上的聲音,劈裡啪啦的。
天然的白噪音,催眠神器。
自從和阿布隆談成大生意之後,這幾天冷青睡眠質量越來越好。
帳篷太小,做愛隻能用最傳統的姿勢,可情欲和愛欲並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彼此一個眼神便能沉醉。
時間過得很快。
因此,當阿信有一天忽然提醒她:“冷青,我們該去拉薩了。”
她才想起來,自己這趟出門是來要債的!
她八月十二號要去大昭寺,有兩百萬在等著她。
意識到自己竟然完全把這麼重要的事拋之腦後時,她才忽然理解了“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千古名言的含金量。
溫柔鄉不止斬男,也斬女。
兩人收拾好東西,先回林芝,去酒店取行李,在酒店前台結賬時,冷青還是有些肉疼,算起來她在這間酒店就住了一晚,翌日她就去了巴林鎮,當時本以為當天去當天就能回來,沒想到先是天降生意,後來又被阿信美色所惑,完全忘了行李還丟在酒店裡。
酒店中途有打電話詢問過她的意思,說可以代為存放行李,可她那天臨出門前,根本沒有收拾東西,行李箱就那麼散著,衛生間的化妝品和護膚品,化妝刷之類的東西就那麼放著。
她不太好意思,也不放心讓人進去看見那幅畫麵,便一直延期。
阿信上去幫她收拾東西,看見滿屋的狼藉,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這麼淡定?”
“冷昊說過,你是亂室佳人。”
“……”
兩人又踏上從林芝去往拉薩的行程,路上能看到的房子全部變成了藏式樓房,比內陸的樓房色彩鮮明很多。
路上,阿信看見冷青在手機上找酒店。
“不用訂酒店,住我家就可以了。”
“你家?你家在拉薩市區?”
“不在,不過我阿爸很早就在拉薩給我買了房子。說要給我當婚房,一直空著,等回去之後,收拾一下應該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