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準時來赴約,白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見他開著那輛破車向自己靠近,隔著窗戶,衝他輕輕揮了揮手。
阿信進了店裡,坐在白英對麵,正想掃碼點喝的,店員送來兩杯咖啡。
一杯美式,一杯拿鐵。
白英:“拿鐵,你口味沒變吧?”
阿信:“都行。巴林鎮沒什麼像樣的咖啡館。我也很久沒喝咖啡了。”
車裡沒有空調,中午開車還是有點熱,他著實是有些渴,大喇喇喝了口咖啡,一抬眸,注意到白英戴了一對珍珠耳釘,珠光瑩潤,頂級成色的澳白珍珠,點位在11左右。
很多年前,阿信去日本參加畫展時,特意買回來送給她的。
隻是記憶中她沒有戴過,說珍珠老氣。
白英注意到阿信的目光,脖子側了側,撩起頭發:“好看嗎?”
阿信笑笑:“你人好看,戴什麼都好看。”
語氣太客氣,怎麼聽都刺耳。
“你一個人過來的,冷小姐呢?”
“她忙得很,懶得過來。”
“……”
白英喝了一口咖啡:“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阿信避開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我聽朋友說胡家這兩年的日子不太好過,疫情之後餐飲行業大受打擊。他們家生意還好吧?”
他語氣平靜,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白英看了他幾眼,問道:“冷小姐哪裡人,做什麼工作?”
連假客套都省了。
阿信審視著白英:“武漢人,自己創業做服裝生意。”
白英:“服裝?”
阿信:“內衣內褲,家居服這些。”
白英問:“有品牌嗎?”
阿信:“悅己。”
白英馬上在電商平台上搜了搜,找到悅己的網頁,大致掃了一眼:“審美還行啊。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阿信見她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沉默了幾秒,開口道:“剛在一起。你還記得四年前我跟你提過一個人嗎?小善車禍當晚,下了雨,有個女孩給小善撐了一把傘。”
白英:“就是你一直留著的那把黃色的傘?”
阿信點頭:“嗯,那個女孩就是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