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左右,冷青便有些累了,明天還要上班,今晚要早點休息,可薛慶芳堅持讓她待到冷楓回來,至少要跟冷楓打個招呼。
否則冷楓知道她回了家,還帶著新男友登門,卻跟他打個照麵都沒有,心裡多少不舒服。
一直等到十點左右,冷楓才回來,薛慶芳在客廳看電視,看見他回來,小聲跟他說了幾句什麼,才朝著臥室喊了一聲。
“青啊,你爸爸回來了。”
冷青這才從臥室出來,打著哈欠:“爸。”
薛慶芳:“青剛從西藏回來,給咱們帶了好些東西,還有這個平安符,她特意去那個很有名的大昭寺求的,開過光的。還有,這個茶葉是阿信帶來的。”
阿信朝冷楓微微頷首:“叔叔好,好久不見。”
冷楓剛剛收完店,此時看起來還有點累,看也沒看冷青和阿信帶過來的東西,隻是點了點頭:“你們坐,我要去洗澡了。”
說罷,進了主臥。
冷青對冷楓這副臭脾氣習以為常,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跟他結計較,拉過阿信的手,跟薛慶芳道了個彆,便下樓去了。
薛慶芳送他們到門口,還要送二人下樓。
“阿信啊,你彆往心裡去啊,冷青爸爸就這脾氣。”
冷青嗬嗬兩聲,也懶得拆穿如此拙劣的謊言。
樓道比屋裡更熱,又沒有電梯,冷青不想讓薛慶芳上上下下又跑出一身汗:“行了,你回去吧,我明天約了人過來修空調,我一會兒把手機號發給你。”
薛慶芳:“不用,我們這兩天就搬家了。”
冷青:“冷昊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們照顧一輩子。你們遲早還是要回來住的。”
說罷,下樓去了。
打車回酒店路上,冷青把頭靠在車窗上了,閉著眼睛仔細聽,耳畔的風聲已經變了,城市裡的車流聲,鳴笛聲,喧嘩聲……
回了一趟家,身上又是汗津津的。
兩人回了酒店,冷青便進了浴室去洗澡,回來才第一天,還沒開始上班,便已經開始覺得累了。
阿信進浴室時,冷青站在洗手台前吹頭發,等他洗完出來的時候,她居然還在吹頭發。
他看她舉著吹風機,想起她上次說卷頭發卷到肩周炎都複發了,主動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吹風機,替她吹頭發。
“乾嘛用冷風吹,怎麼不開熱風?”
難怪乾得慢。
冷青已經有了睡意,順勢抱住他的腰,聲音有了幾分慵懶:“熱風傷頭發。我頭發很寶貝的,沒有染過燙過,最多就是做做造型。誰也不能碰。”
她頭發烏黑,發根很粗,有一種很健康,血氣很足的感覺。
正給她吹頭發的阿信笑道:“我不是人啊?”
“你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