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冷青去了冷昊家,她到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冷昊居然還在睡覺。
薛慶芳攔在冷昊房門口,不讓冷青闖進去:“你來得太早了,讓你哥多睡會兒吧。”
母女二人都很默契地都沒有提那天換房的事情,好似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換房的事情。
阿信抱著一份泡沫盒裝的快遞,還有在樓下超市買的一些食材,跟在冷青後麵進了房,便往廚房那邊去了:“阿姨,借您的廚房用一用。”
薛慶芳一看阿信進了廚房,趕忙追去:“阿信,你要做什麼嗎?我來做就好了。”
阿信問:“阿姨,剪刀在哪裡?”
薛慶芳給他找了剪刀,阿信打開泡沫盒,從裡麵拿出一塊用冰袋保存好的酥油,拿起來先聞了聞。
“這是什麼,黃油?”
“是酥油。我們草原上的犛牛奶做的。”
“用這個做什麼?”
“酥油茶。”
說罷,打開在超市買的牛奶,紅茶茶葉,開始忙活起來。
臥室裡,冷青看著睡得正甜的冷昊,剛想像從前那樣掀開他身上的薄被,忽然想起什麼,又收回了手。
“起床了,冷大昊。”
冷昊翻了個身:“大清早的,你來乾什麼?”
冷青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透了進來:“九點多了,日上三竿了。我這一早上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了。”
冷昊又翻了個身,用薄被蒙住頭:“媽,她好煩,把她弄走。”
聽見門外傳來薛慶芳的聲音,冷青一下將門關上:“我數三二一,你要是不起來,我就……”
“就怎樣?小心我去殘聯告你虐待殘疾人。”
冷青聽見這話心裡有些難受:“你講話要不要這麼氣人?”
“跟你學的嘛。還不滾?”
冷青點點頭:“好,有本事你彆出這個門。”
說罷,出去了,冷昊總算得了安生,剛睡沒多久,忽然空調不工作了,雖然是上午,可沒有多久,屋子裡便燥熱起來。
冷昊拿空調遙控器按了按,空調毫無反應,拿起正在床頭充電的手機,發現手機也沒有在充電,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臥室的電被斷了。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誰乾的。
等他穿好衣服,坐上輪椅,要出去恢複電源時,門還打不開了,肯定是有人拔掉了臥室門上的鑰匙,反鎖住了。
因為是新房,所以每個屋子的鑰匙這段時間都是掛在門上的,幾乎沒人管過。
冷昊敲了敲門:“冷小青,你給我把門打開。”
門口傳來冷青的聲音:“這麼喜歡睡,有本事你睡一天啊。”
冷昊拍了幾下便有些手疼,拿起手機,給冷青打電話:“趁我現在脾氣好,趕緊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