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阿信的叔叔嬸嬸,姑姑姑父們都陸續來到,阿信挨個的給冷青介紹,冷青挨個的叫人,嘴很甜,大家聊什麼,隻要她聽得懂,都能聊幾句,一點生分都沒有。
尤其是會哄老人家開心,一口一個爺爺奶奶,哄得奶奶要將手上戴了很多年的金鐲子送給她,要不是冷青找借口說自己不喜歡黃金,奶奶怎麼著也得給她戴上。
托她的福,一個上午病房裡都是歡聲笑語。
中午的時候達央做東請大家一起吃飯,還是昨天的餐廳,又是一屋子人,恩珠特意挨著冷青坐,一直問她關於武漢的風土人情。
冷青:“武漢有很多好的大學,你以後可以去武漢念大學啊。去了武漢,我罩著你。”
恩珠聽得一臉感動,開心地挽著冷青的胳膊:“冷姐姐,你人真好。”
阿信在一旁冷笑:“她考得上再說吧。”
恩珠瞪他一眼:“我要考上了怎麼辦?”
阿信:“你想怎麼辦?”
恩珠:“我要是考上了,你就送我一個名牌包,我要香奈兒。”
冷青露出一臉“你這麼小,居然就知道香奈兒了”的表情。
阿信正要答應,查蘇皺著眉頭打斷:“恩珠,你才多大,你背什麼名牌包,阿信你彆慣她!彆給她買這些亂七八糟的。”
阿信看著恩珠:“武漢有很多大學,本科專科一大堆,你不能隨便考個大學,我就給你買個包吧。你得考個一本,最好是985,211什麼的,我就給你買。”
冷青說:“985,211的話,武漢有七所呢。恩珠加油。”
恩珠一聽很有信心:“加油。”
說完,又一臉狐疑地看著阿信:“你有錢買香奈兒嗎?就你教書那點工資,你知道香奈兒包多少錢嗎?”
見阿信不說話,又看向冷青,很認真地問:“姐姐,他給你買包了嗎?”
冷青忍著笑,很誠實地搖搖頭。
恩珠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阿信,轉頭想到阿信是親哥,隻得善解人意地對冷青說:“也不能怪他,要是畫家掙得多,他也不會跑去教書了。姐姐,你彆跟他計較。他這個人雖然沒錢,但……但……”
但了半天,隻但出一個:“個子高啊。”
阿信很難不覺得恩珠是在反諷他:“想半天,我就個子高一個優點?誇得這麼勉強,就不要硬誇了。我還不至於要靠你這幾句誇獎,才能留住你冷姐姐哈。”
恩珠冷哼一聲:“那你靠什麼?靠臉皮厚嗎?”
冷青在一旁聽得十分好笑。
阿信皺起眉頭:“祖宗,你彆說話了,吃飯吧。”
飯吃得差不多了,住得最遠的大姑一家要先回去了,站起來和大家道彆。阿信看見他們要走,就問:“大姑,你們怎麼回去?”
大姑:“我們開車過來的。開車回去就行了。”
阿信臉色一變:“大姑父剛才好像喝了點酒的。”
達央忙說:“哎呦,振鵬你喝酒了嗎?”
大姑父擺擺手:“我沒喝。”
阿信執拗:“你喝了,我看見你喝的,你跟二叔一起喝的,二叔你看見了嗎?”
二叔正舉著酒杯,看看四周:“嗨,就喝了不到一兩,沒事的。你大姑父年輕時候喝酒是出了名的,喝一斤不在話下。剛才就喝了一小口,沒事沒事。放心吧阿信。”
阿信一臉嚴肅:“不行,很容易出事的。”
大姑見大姑父麵上不太好過,隻得出麵打圓場:“沒事的,阿信,他經常這麼乾,我們那兒沒有人查這個。”
阿信皺著眉頭,很堅持:“大姑,酒駕很危險的。這樣,我沒喝酒,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就連恩珠都看出阿信不對勁了,小聲問達央:“哥他怎麼了?”
達央知道一些胡善當年酒駕車禍的內情,理解阿信此刻的堅持,一直以為當年的事情過去了,沒想到還是很敏感。
可包房裡的其他人都不太理解,酒駕的危險雖然已經普及多年,但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大家或多或少存在僥幸心理。
大姑不想麻煩阿信:“你去乾什麼,我們那兒可遠了,再說了我們開車來的,你開車送我們回去,車子怎麼辦?你要開我們的車子一來一回,那你得到半夜才能回來了。多浪費時間啊,你陪陪你女朋友,我們沒事的,你就放心吧。”
冷青看阿信都快哭了,過去挽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許是想到了胡善,阿信不複往日平靜和煦,隻想阻止喝了酒的大姑父不要開車,此刻冷青忽然與他十指相扣,他那顆浮躁焦急的心才慢慢安定下來。
冷青:“大姑,大姑父,酒駕真的很危險的。要不你們在拉薩多待一天,等大姑父的酒勁兒過了明天再回去。”
大姑有些頭疼:“我們家裡還有事。”
阿信還要開口,達央拍拍兒子的肩膀:“我沒喝酒,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查蘇開我的車,我們晚上再一起回來。那個阿信,你一會兒幫我把恩珠送回家。”
阿信眼神複雜地看著父親,很感激他此刻的理解和解圍,點了點頭。
大姑一家和達央夫婦離開後,包房裡的氣氛冷了不少,沒多久大家也就都散了,離開時,阿信還在勸剛才喝了不少的二叔不要開車,二嬸在一旁讓阿信放心,她會開車,她來開就好了。阿信在包房裡看著樓下二叔一家的車子離開,開車的人是二嬸,方才安心下來。
包房裡最後就隻剩下阿信,冷青,恩珠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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