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回到文檀家時還不到中午,假期還剩半天。
一個人索性沒事,乾脆叫了林薔和張曼來家裡打麻將。
兩人也是很懂,帶了睡衣,路上還特意提前買了冷記和牛肋骨,和一些彆的零食。
國慶假期期間武漢已經降溫,忙碌了一個夏天的空調終於能歇息,四人穿著睡衣在客廳裡一邊吃零食一邊打麻將。
那叫一個愜意。
林薔隻喝奶茶,新做了美甲,吃那些鹵味什麼的,實在太麻煩了。
張曼一隻手啃著鴨脖,單手打麻將:“自動麻將桌就是好,一隻手就能打麻將,再也不用洗牌了。還能一邊吃東西一邊打麻將。”
林薔:“你就知道吃。冷總,這故事要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我都要磕上了。李老師跟他初戀就是be美學天花板啊,明明誰也沒有做錯什麼,卻還是分開了。”
冷青一臉的生無可戀:“三條。我也知道他們很無辜,可是,又不是我的錯。”
文檀沒吃早飯,剛剛醒來就被拖起來打麻將,一隻腿擱在凳子上,坐姿非常豪放,一邊吃炒麵一邊無語:“五餅。不是你的錯,你哭喪個臉給誰看啊?你在李老師麵前也這副死相嗎?肯定不是吧,在李老師麵前肯定又委屈又善解人意。回來就跟個小苦瓜似的,我們幾個欠你了?”
林薔也說:“就是說!冷總,你不行。”
張曼:“是不太行。”
文檀:“聽見沒有,都說你不行。”
冷青嘴很硬,打出去一張五萬,文檀一下子推倒:“胡了。給錢!”
冷青嘀咕了一句“真倒黴”,無奈給她發了個紅包,又按了洗牌鍵:“再來!”
林薔:“我就不明白了,薑總身體出軌,按說就那一次,你就受不了了。男人嘛不就褲襠裡那點事,圖個新鮮很正常。你跟他好好說,薑總還是挺喜歡你的。可是你呢,非要跟他分手。我不是說你跟他分手不對啊,我是很支持你的。但問題是,為什麼在薑總的事情上你就能這麼清醒這麼果決,怎麼到了李老師這兒,就變了個人似的。李老師這個問題明顯就比薑總的事情嚴重多了,活著的白月光誒,你居然能忍!不分留著過年嗎?”
張曼咳嗽了一聲:“其實話不能這麼說,李老師和他白月光畢竟是回不去了。發生了那種事,就算誤會解除了,也回不去了。難道你想你每天起床,看見自己的枕邊人,就要想起自己曾經害死過自己最好的朋友嗎?太折磨人了!所以他們兩個人,不可能了。”
林薔:“就是不可能了,才可怕啊。還不如兩個人結過婚,感情被婚姻全都消耗掉了,最後離婚,李老師這時候再遇到冷總,兩個人走在一起,我一點都不反對。可是現在問題是,他們曾經很相愛,這份感情會一直留在李老師心裡。愛而不得又無疾而終。這才是最可怕的。搞不好李老師跟冷總結了婚,五十多歲的某個早晨,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個放不下的初戀,然後就開始老年叛逆。當然也許不是五十歲,而是六十歲,七十歲,甚至是八十歲……總之,男人就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哪怕碗裡的是山珍海味,鍋裡的不過是什麼隔夜飯也說不定,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就是很賤。”
張曼沉默了很久:“你又不喜歡談戀愛,你上哪兒整的這些真知灼見?”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文檀忽然笑起來:“這種沒怎麼談過的,各個都是紙上談兵的軍師!狗頭軍師!”
張曼:“對啊,文姐,你身經百戰,你才應該是軍師。文軍師,你怎麼個說法?”
文檀看了一眼冷青:“說個屁,你們看她這德行,戀愛腦沒跑了。而且人家才在一起兩個月,正在興頭上呢,你們倆不知死活上趕著勸人家分手,這跟要她小命有什麼區彆。她明天上班要是給你們倆穿小鞋,你們可彆說我沒提醒你們。”
張曼和林薔同時露出一臉不明覺厲的駭然表情,又諱莫如深地看看冷青。
冷青:“你們倆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我是那種拎不清,會背後給人穿小鞋的人嗎?”
張曼和林薔同時點頭。
冷青:“……”
文檀在一旁哈哈大笑:“李老師魅力還真是大啊。他到底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張曼忽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有些好奇地看著冷青。
冷青:“想問什麼?”
林薔:“她想問,李老師到底有多少錢,他跟薑總比,誰比較有錢?”
張曼連連點頭:“你懂我。”
冷青:“幺雞。我還真不知道他有多少錢,不過我看他買房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應該是身家不菲吧。”
張曼和林薔又都看向文檀,張曼問:“文姐,你對藝術圈多少有點了解,你覺得李老師跟薑總,誰比較有錢?”
文檀冷笑一聲:“薑濤自己哪來那麼多錢,背靠大樹好乘涼而已。李老師人家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能一樣嗎?他們倆唯一能放在一起比較的,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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