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一整個晚上,都在盯著阿信看,好似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又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訂好酒店房間,一進房,冷青便從行李箱裡拿出床單被套,開始勤勤懇懇地鋪床,一邊問:“李老師,我把你一個人丟在武漢,最後生意也沒談成,你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也不挖苦我幾句?”
阿信很長一條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很悠哉地哼著歌:“生氣啊。每天都在生氣,所以我現在就躺在這裡,不幫你鋪床,懲罰你一個人乾活。”
冷青說:“哦,那你休息吧,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阿信笑著哼了一聲。
冷青:“對了,你這幾天擺攤掙了多少錢?”
阿信:“都拿來吃飯了。給你買口紅的錢還是敲的薑少爺的竹杠。你彆說,薑濤人雖然傻傻的,但小夥子確實長挺帥,我今天給他畫畫的時候,光明正大看了他好一會兒,三庭五眼比例很好,彆的不說,光說那張臉確實無可挑剔。我好像明白你當年為什麼喜歡他了,你就是好色,喜歡好看的。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冷青拿剛套好的枕頭朝他砸過去,沒好氣道:“我不好色,我能看上你?”
阿信接起枕頭,抱在懷裡:“你不是喜歡我的靈魂和才華嗎?”
冷青笑起來:“沒有你這張臉,誰看得見你的靈魂和才華。”
阿信笑起來:“那要是你的阿布隆大人瘦下來,帥一點,當初你跟蒼雲在篝火會上喝酒的時候,是不是也就屈服於富貴的淫威了?”
冷青很認真地想了想:“想象不到他瘦下來是什麼樣子。不過我當時是真的很心動的。差一點,差一點就躺贏了。也就是年輕,沒準再過幾年我就該後悔了,早知道那時候答應了。”
阿信:“……”
冷青鋪好床,累得躺下來:“李老師,你還不去洗澡,你明天早上要飛拉薩,今晚不辦事了?”
阿信專注地看著手機:“辦什麼事,我還在生氣呢。最近擺攤太累了。我們中年人的腰也是腰,不是彈簧做的。”
他說完,房間裡靜了靜,好半天臥室隻傳來哦的一聲。
晚上十點多,他洗完澡出來,看見冷青趴在臥室的床上玩手機,兩條細白的腿搖搖晃晃,身上月白色的吊帶裙貼著身體曲線,裙擺堪堪遮住臀部,房間裡還有似有若無的花香。
阿信喉結動了動,仍舊是淡定自若地走到床另一側掀開被子躺下。
冷青翻了個身,蓋上被子,順手將房間裡燈關了:“李老師,晚安。”
“……晚安。”
兩人背對著身子玩手機,手機屏幕的燈光照在兩張臉上,皆是淡定如水。
房間裡窗戶都關著,城市的喧囂被完全隔絕在外。
阿信無聊地在手機上翻看日曆:“十一過後,就沒有長假了。”
“嗯,所以呢?”
“所以……”他捏緊了手機,呼吸緊了緊,還是決定屈服了,下一秒,身旁好一陣動靜,是冷青忽然翻身,趴在了他身上。
他身體僵了一瞬,第一反應是想伸手去打開燈,冷青拉住他的手,語氣俏皮道:“李老師,我知道你擺攤很辛苦,你累了的話,你就先休息。你休息你的,我做我的。”
她摟著他很孩子氣地親了親,一邊親一邊笑,黑暗中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
“你……”他聲線沙啞。
她吻住他的唇:“你放心,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又是這話。
隻是這次的語氣信誓旦旦,還透著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倔強勁兒。
?!!!!
窗簾拉得太緊,屋裡不透一點光,黑暗中人的感受全被無限放大,阿信視線範圍並不明晰,身體卻明明白白地繳械投降,呼吸也重了重。
冷青注意到他身體很細微的變化,在黑暗中尋到他的耳朵,聲音能掐出水:“李老師,你……身體繃這麼緊,怎麼睡覺?”
“妖女。”
他說完,下一秒,一隻手放在她後腰上,摟著她的身體翻身而起,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他撐在她身體上方,喘息劇烈:“把燈打開。”
黑暗中,他聽見她脆生生的笑聲:“看不見,更刺激啊。”
不等她說完,他自己伸出手去打開了床前燈,驟然亮起來的燈光讓女人驚了驚,她本能地拿手擋了擋。
阿信拿開她的手,借著燈光看清她一雙嫩生生,看好戲的眼睛,還有臉上明晃晃的壞笑。
他拿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一會兒彆哭啊。”
……
翌日上午,冷親送他去機場,兩人在機場告彆。
“李老師我十月份就忙起來了,要忙雙十一,還有給巴林那邊的貨也要發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能去看你了。”
“好,我有時間我過來。”
阿信要進安檢時,冷青忽然想起什麼,叫了他的名字:“李老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阿信折回去,很認真地看著她:“什麼問題?”
冷青:“你昨天說,我要是不喜歡你,或者是覺得累了,你會很識趣地自己走開。絕不會死纏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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