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個月,蘇平從未出過院子。
半個月來,他和白長風的關係倒是越走越近。
“這東西哪能這樣?”
白長風不滿喝道:“狂神丹就該和血湧陣配合,這樣才能在激發氣血的同時,更好的燃燒血氣!”
蘇平瞥了白長風一眼,搖頭道:“不不不,所謂的狂神丹,說到底就是燃燒潛能,以求一線生機,都到了這種程度了,區區血湧陣能做得了什麼?”
白長風一愣。
“那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物儘其用。”
蘇平咧嘴笑道:“反正都拚命了,隻要最後能把命保住就行了唄。我覺得與其刻什麼陣法,不如再給它加加料。”
白長風瞳孔一縮,臉上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總覺得,蘇平的想法比一般人要瘋狂許多。
“然後呢?”
“然後……”
蘇平咧嘴一笑,開始細數自己能想到的藥材。
“燃燒血氣用灼血草,激發潛能則用裂魂英砂!對了,骨髓不也是人體一大迷藏嗎,那就把煉髓蟲的元精也加進去一些!至於指甲毛發什麼的……雖然含有的力量不多,但聊勝於無嘛,也用上!”
白長風聽得冷汗涔涔。
“你確定這是丹藥,而不是什麼酷刑嗎?”
灼血草灼燒氣血,讓血液如熱水般滾燙沸騰,激發其中力量。
裂魂英砂折磨神魂,煉髓蟲就更加變態,那是一種寄生在骨頭中,以骨髓為生的蟲,雖能加速骨髓再生,可其中痛苦卻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把這種東西加入狂神丹中,很難想象服藥者會癲狂到什麼程度。
正常人真要吃了,隻怕不用彆人打死,自己就先被折磨死了。
見到白長風臉色嚇得煞白,蘇平笑道:“放心,肯定會留一條後路的。”
白長風卻不信。
“都這種時候了,還能留什麼後路?”
“簡單。”
蘇平笑道:“咱再將血蚊之卵藏於狂神丹內,每一枚卵藏一縷神魂,到時候就算真打不過,被弄死了,也能有一縷神魂可以借著血蚊之卵逃出生天。”
白長風聽得臉皮直抽。
“你這到底是在煉丹還是在煉蠱?”
蘇平聞言一樂。
“你管他是煉丹還是煉蠱,能活下來就行唄。”
他抬手一抓,方圓十裡內,藏匿於草叢的蚊子便立刻被他抓來,並關在丹爐中,以巫蠱之術加以煉製。
霎時間,整個丹爐成為了蚊蟲生死廝殺的戰場。
白長風看得目瞪口呆,指著丹爐問道:“這玩意兒……我要學嗎?”
“這個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