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抓起那道“聖旨”,心中不覺有些納悶。
這前身留下的東西中,居然有聖旨?
那我不會是什麼皇子吧?前朝皇子?
但崔五又喊我當家的
這樣的稱呼,顯然並不匹配皇親貴胄的身份!
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是當今皇帝奪取政權後,我這個前朝皇子被迫進山為匪,成了什麼當家的?
不然如何解釋這卷“聖旨”的由來?
心中雖是如此想,但李大當家其實並沒有當真,繼而懷著平常心打開那份卷軸查看。
一看之後,兩眼卻暴突起來,不禁爆了一句粗口:“我去你妹啊”
他震驚了片刻,瞳孔放大,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鏡後,又仔細看了兩遍。
確認無疑,這才恍然失笑起來:“這樣也行?原來老子這麼厲害的嗎?有了這東西在,你還落入我手中?”
令一旁的鄭小櫻看了,不覺好奇心四起,開口道:“公子,你在說什麼?去誰的妹妹?”
說著,她便要走過來,站在李宣身後“偷看”。
李宣卻極為忌諱一般,趕緊收起卷軸,道:“哎,小孩子彆亂看東西。”
鄭小櫻一愣:“小孩子?公子,我十五了,已經不是小女孩,可以出閣了。是什麼東西那麼神秘,我不能看嗎?”
不論是當今西楚朝,還是前朝大景,都秉承一個“慣例”:女子十三為大,男子十五成年。
換言之,鄭小櫻這個年紀,在古代確實是可以結婚了。
但心性還未完全成熟,以李宣現代人的思維看來,說是小女孩倒也無可厚非。
“不能!”
李宣並沒有和她糾結“小孩子”這個問題,卻斷然拒絕了她查看“聖旨”內容的想法。
“為什麼?公子這份東西涉及機密,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你可以這麼認為。”
說完,便不再理會她,拿起那三支響箭仔細觀察起來。
古代的響箭,類似於現代的飛天爆竹。
能製造出這種東西,便說明古人對黑火藥的理解和運用達到了一定水平。
但顯然還不能將黑火藥武器化,仍停留在皮毛階段,煙花爆竹卻已經可以做出來。
而原則上來說,朝野各部勢力間的響箭,發射後其炸開的樣式並不一樣,以便於區分敵我的信號。
即便是團體內部的響箭也不同,例如,西楚大軍代表進攻的響箭是一種樣式,代表撤兵又是另一種樣式。
因此,單看外表,李宣不能準確判斷出這三支響箭到底有何意義。
不過,他並未糾結,轉手收起響箭。
李宣沉默,來回踱了幾步,深思的樣子。
半晌後,才對鄭小櫻說道:“小櫻啊,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但不可急躁,且先休息一晚再說。走。”
來到正屋中。
因為隻有一張床,作為男子的李大當家要有紳士風範,便自願打地鋪,讓鄭小櫻睡床。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在這樣的處境下,二人都沒有絲毫睡意,睜眼望著黑暗發呆。
鄭小櫻心有憂慮,忍不住從床邊冒出頭,對李宣說道:“公子,你是如何從官兵手上逃脫的,可曾見過我阿爺?他現在怎麼樣?他身體已經不大行,我怕那些官兵會對他用刑”
就睡在床邊不遠處地上的李宣聞此,心中驀然一蹙,頓了幾秒後,卻答非所問,把話題扯到一邊:“小櫻,你阿爺說讓你以後跟著我。那你以後叫我哥哥吧。公子公子這般叫,怪見外的。我早就想有一個妹妹,你願意嗎?”
鄭小櫻嘟囔了一聲,似乎從阿爺被抓走的陰霾中抽離了一二,眨眼道:“哥哥?公子不嫌棄我是個鄉野丫頭?阿爺說過,你有一個很漂亮的娘子,而且一看你那娘子就知道她非富即貴!你的眼光應該很高才對”
李宣道:“哎,這世上本無貴賤之分,不外乎階層不同罷了!我其實也是平頭百姓出身,比你好不了多少,何必在意這些縟節,門第之分?你願意,以後就叫我哥。哥哥答應你,定會為你阿爺討回公道!”
鄭小櫻沒有想多久,便回道:“阿爺也真是的,好好的,乾嘛亂將我托付給人?他又不是不在了不過,公子看著不像壞人,阿爺既然這樣說了,那我自然是願意。”
“好。但外人麵前,我是李驚才。李宣這個名字,不能私自對有心人提起,要記住了。”
“李驚才?這名字真不錯,是哥哥的字號?李宣哥哥居然是那秋神山的賊首同名?”
“算是吧!小櫻啊,我現在出現,恐怕不大方便。你卻不同,官兵還沒有明文抓捕你。理論上,你還是可以大大方方上街的。明日,幫我去州府辦一件事,順便收點消息。不過也不能太張揚,偽裝一下再去。”
“好。哥,我自幼在白雲集長大,對州城附近了如指掌,我去收風辦事,絕對沒問題。你要做什麼?”
“幫我去送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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