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昨夜突生巨變,蘇星昊被人刺死於自家府中,死狀慘烈。
不僅被吊屍於寢院的雜物房內,胸前還被人刻下了“罪人”二字,懷中藏著一封表其罪狀的血書,猶有折辱的意思。
對於蘇家來講,無疑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蘇家這些年之所以能在當地隻手遮天,當一方土皇帝,正是因為有蘇星昊這個皇帝的救命恩人在。
此番,蘇星昊被刺身亡,沒了這張王牌在,蘇家的威勢怕是得大減,沒落便是可以預見之事。
而且葉浪也在刺殺中受傷,屁股上中了一刀,雖救治及時,撿回了一條命,但估計痛處難忍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麵,估計連上茅廁都成問題。
以至於蘇家眾人極為震怒,大肆搜捕之餘,但凡有些形跡可疑之人都先行抓捕,寧枉勿縱的姿態。
眼下,一見這支外邦商隊路過,蘇家侍衛也不管有無嫌疑,就想勒令搜查了再說。
領頭的一人橫在官道中間,持刀怒吼道:“停車,所有人都給我下來,接受檢查。膽敢違抗,殺無赦!”
說著,便擺手示意手下眾人將商隊圍了起來。
蘇家人跋扈慣了,平日裡趾高氣揚,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一臉霸道之色。
但正所謂上得山多終遇虎,跋扈之人橫行多了,難免就有遇見“鐵板”的時候。
而這些蘇家人若能多留些心眼,多長點見識,見到中間那輛寬大豪華馬車上懸掛一麵梁國旗幟後,就該拱手讓行。
排頭車上的一名持刀車夫聽後,臉色驀然一沉,喝止道:“住手!你們想乾嘛?可知這是誰的車駕?”
蘇家侍衛道:“哼,老子管你他娘的是誰!爾等形跡可疑,有可能就是昨夜行刺的殺手,都給我下來!否則,便死!”
梁國車夫盯在那人身上,見其乃是尋常家仆護院的打扮,而並非西楚官府的衙役,本無緝查之權,便也冷聲道:“行刺?笑話!吾等遠從棲霞關而來,今晨方才到此,何以行刺誰人?莫要胡言亂語。”
車夫操著一口蹩腳的西楚官話,倒也寸步不讓。
非但不讓,還擺手示意車旁的梁國侍衛警戒,並補充道:“而你們並非官差,有何權力搜查?要查,也得讓你們當地的縣官來。不過,隻怕你們的官老爺來了,也莫敢對我家公子咆哮!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攔路?識趣的,趕緊跪!否則”
車夫並沒有把話說全,卻不斂眼中的怒意。
蘇家侍衛一聽對方竟敢反嗆,頓時也怒了:“哪來的外邦兔崽子,敢在蘇家的地盤上口出狂言?來啊,給我”
“殺”字還沒說出口,那人的雙瞳就瞬間放大,身形一顫之間,差點腿抖。
隻因就在他說話的短短間隙中,從車中驀然竄出一人,快速拔刀斬下,已在他脖間留下一道刀痕。
一抹鮮血緩慢從蘇家侍衛的脖間滲出,但刀痕很淺,看似隻傷了皮肉,而未傷及動脈。
眾所周知的事實,割喉殺人容易,割喉但不傷人性命卻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這需要極為精準的刀法和恰到好處的力道,可見此人武藝精湛,絕非泛泛之輩。
同時,守在三輛梁國馬車旁的十餘名守衛也隨之動手,將靠在最前的幾個蘇家人給瞬間逼退,出手即傷人,似乎並不懼怕西楚官方的追責。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