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及時將她攔住,順勢起身,一手扣住她的脈門,另一手則環抱住她的纖腰,輕笑道:“哎,公主殿下這是何意啊?公然扒本王的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殿下是在垂涎本王的身子。”
“怎麼?寂寞難耐?”
他略顯輕浮的樣子,言語調戲道。
趙紫薇一驚,愣了半分,這才掙紮著推開他,嗔怒道:“放肆!李宣,你做什麼?離本宮遠點!本宮對你沒有興趣!”
不知為何,當李宣抱住她的時候,那種隻在彥祖哥身上才能令她感受到的“熟悉感”,又莫名浮現。
令她不禁有些慌亂。
李宣笑了笑,並沒有阻攔她躲開,擺手道:“這話應該是本王問你才對吧?你一進門就要扒拉本王的衣服,是想做什麼?”
趙紫薇稍稍語塞,尷尬道:“本宮隻是想看看你的後背...”
“看我後背作甚?還說不是眼饞本王的身子?”
“誰眼饞你的身子?休得胡說!看一眼而已,你又不會少塊肉!”
“哦,既不是眼饞本王的身子,那本王便沒有義務給你看。我拒絕!”
“你...”
趙紫薇頓時氣極。
這狗賊什麼意思?
不就是看看他後背嗎?有什麼好遮掩的,難道他後背鑲金不成?
好歹我們掛著夫妻的名頭,他居然敢拒絕?
她滿是腹誹地想到。
李宣卻已轉身去拿不遠處衣架上的衣服,邊穿衣,邊說道:“本王叫你回來,就是不想讓你繼續留在柳府。你不是不知道,本王與李彥祖這個畜生有仇怨。你既是王妃,公然去給本王的仇人賀喜,傳出去本王焉有臉麵?”
“記住,以後少與那廝來往!至少在我們的關係存續期間,莫要張揚!否則,你知道本王的手段的。”
“除此之外,另有一事。本王暗中查到了當年虎威軍事件的一些線索,這段時日會很忙,可能要時常離府。你切記多加小心,無事不要外出。本王一旦對當年之人動手,加上你有孕之事公布以後,恐成某些人針對的目標,需提防一二。”
“本王麾下馬為先會帶領長風衛留下,護你周全,你可信他!”
他嘴上說是拒絕,但卻當著趙紫薇的麵脫下上衣,毫不遮掩地更衣。
趙紫薇目光微動,死死盯在他後背上,對他口中所言卻是聞若不知。
在這個節骨眼上,驗證他和彥祖哥是不是同一個人,乃是長公主殿下首要關心的。
至於其他,都是其次。
一看之下,趙紫薇臉色忽閃,既有些意外,又顯暗喜的樣子。
隻因李宣後背上雖也有傷疤,但與彥祖哥的並不一樣,肉眼可見的不同。
最明顯的差異是,李宣後背上的大多是刀傷箭傷,而彥祖哥的...卻是鞭傷。
這便間接證明他倆並非同一個人,她此前的懷疑是錯的。
接下來,隻需再驗證彥祖哥右腳底有沒有三顆痣,臉上有無麵具,就可切實確認。
但這並不急於一時,等到彥祖哥成功上位,升官封爵之後,再查也不晚。
想到這,趙紫薇內心欣喜不已。
在她看來,隻要彥祖哥不是李宣,那她的愛情...就還是完美的。
這豈非值得開心?
李宣不動聲色地悄然轉頭看她,見她滿是暗喜的模樣,不由一歎。
死丫頭,希望我們將來沒有兵戎相見的一天。
希望當年的事,你趙氏沒有參與其中,否則...
他沒有繼續想下去,權當是給二人的未來留下了一絲懸念。
隨後,綁緊腰帶,走到趙紫薇麵前,沉聲道:“本王另有要事,今夜不會留宿這裡。而你...估計也不會想讓本王留下,那就這樣吧!記住本王的話,無事就留在府中。”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寢室。
他當然不能留宿,等下還要返回柳府接著做他的新郎官...
重新回到柳府之時。
府中的賓客還未散去,李宣已假裝酒醉,不必再應酬。
將六麻子摒退後,便在房中休息起來,一覺睡到雞鳴。
柳棲鳳也不知幾時回房,次日醒來,李宣已見懷中鑽進了一個可人兒。
按照京都風俗,大婚的第三天,應該是姑爺回門的日子。
但因為李宣把彥祖哥的老家說得太遠,以西楚現有的交通工具和路況,一來一回起碼得兩三個月以上。
加上彥祖哥自稱家中父母雙亡,孑然一身,柳家便省略了這一環節。
不過,蜜月還是要度的,但不能離開京都太遠。
彥祖哥現在已是京中新貴,西楚第一世家的快婿,日後首輔人選的大熱,又遇上五朝盛會開幕在即,並不好遠離京都。
而要在京都附近度蜜月,舍去西湖小鎮,還能去哪?
夫婦二人與柳風陽商量之後,決定去西湖小鎮小住幾天,當作蜜月之旅。
正好,柳家在鎮上就設有一處雅致的彆苑。
正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