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攜虎的影像消失,花茗才微笑著開口道:“您要參與海盟的問題?”
“海盟的混亂其實於我關係不大,不過你說的沒錯,攜虎最近的失誤太多了,我需要試探他一下。”明臨盯著淩樂的影像皺眉道,“況且,就算關係不大,那邊十大家族內亂開始由暗轉明,對我們地上城而言也是有利無害。”
花茗起身,走到明臨身側,看著那影像中的淩樂,道:“她怎麼了?”
“我知道,你和影兒一直相互看不順眼。”明臨忽然道。
“哼,我也不是故意要看她不順眼,我隻是看那些擁護著她的人不順眼罷了。明明和我一樣,隻是您的屬下,她憑什麼被擁護得如同和您平起平坐的樣子?甚至,就算隻說個人戰力,現世的戰甲賽,她還不是每次都被您打敗……”
“嗯,這些事就不用提了。”明臨道,“幫我連接這次運到黎城的備用代行者吧,我要去會會她。”
“誰?”花茗說著,頓了頓,看著麵前的影像不可思議道:“您莫非是覺得這個……手腳都不健全的家夥是無名者本人?”
“我沒有證據,但我就覺得不對勁。我必須和她本人接觸過才能下定論。”
“好,我這就為您準備。”
……
淩樂坐在寬敞的廂式貨車之中,正通過撤離被通道運送高牆之外的集中隔離點。
他們將在那裡經曆二十四小時的觀察隔離,以防止有任何可能的感染者回到公共區域造成更加不可控的事態。
當然,受傷者也會在那裡接受適當的治療。
因為一時間資源調度吃緊,所以隻有傷者在受到妥善轉移,其他人則被送進這臨時征用的貨車,將就著運往第二區域。
此時同一車廂裡基本都是被代行者救出的人們,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汗臭味。
這些驚魂未定的人們大多顯得異常安靜,也有一些低聲的抽泣聲,還有個彆莫名其妙的亢奮者在不停地喋喋不休。
比如伍楊,他本就喜歡看災難片,麵對這種情況,雖然從頭到尾他都沒做什麼,隻是在代行者的帶領下逃離了那裡,但他就是停不下嘴。
更何況他這幾天一直在悄悄崇拜的淩樂,此時竟正好和他在同一轉移車廂裡,而且雖確實身帶殘疾,可是偏偏怎麼看怎麼好看,這讓他本就亢奮的精神更是停不下來。
他不停地說著對這次事件的猜測,甚至已經開始想象到埋藏在地底的遠古神廟,以及披著病毒外套的遠古詛咒。
一邊說,還一邊偷瞥淩樂。
可惜淩樂根本沒在注意他,她戴著眼鏡,目光渙散,注意力分明都在眼鏡裡。
淩樂此時正在看著直播畫麵,她看著被項安破開的口子處被救出的人們,直到看到項安在確認在場人員全被救出後,竟又不顧勸阻地一頭紮了下去,她不禁皺眉。
視角另一側,是項安不斷發來的詢問與道歉之言。
‘你出來了嗎?’
‘你在哪?’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