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穿過那小惡魔後方唯一一小塊沒被亂舞的血管遮蓋的間隙,一下碰到了它的身體,然後“刷”地一下,將它的身體緊緊罩住!
這改良版的小型捕捉網收得極緊,小惡魔被它牢牢一裹,終於再難張口,而原本露在外麵的“血管”也在那嘴巴被牢牢關上之後逐漸聳拉下來,很快枯萎在地,變成灰塵散了開去。
項安舒了口氣,將這小惡魔放進隨身攜帶的小匣子,便趕緊挑起腳邊的兩把灼光槍,衝出走道一旁的破洞口,追著淩樂而去!
目標位置很明顯,上麵又是那麼大一個破洞。
穿過破洞踏入十九層,又穿過第三個破洞踏入房間。
一到房間,就見遍地惡臭液體,淩樂就坐在一張桌子上,手裡拿著槍,臉朝著牆上的破洞位置,似是正在等著項安的到來。
“還活著一個。”
看到項安進來,她邀功似地指了指一側的陰暗角落,那裡似乎確實有一個被惡臭液體覆蓋的人影,隻是一動不動。
但是以淩樂的敏銳,當然不會搞錯,大半是隻嚇暈過去了。
項安先將幸存者信息上傳,才走到淩樂麵前,卻沒有馬上接著行動的意思,而是單手撐著桌子,道:“每次你都殺得比我多,要不也給老公點麵子,讓我多殺幾個?”
“哈,反正蔣治會覺得都是你殺的,我也希望他這麼想。”淩樂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非常自然地順手把左手手掌上沾染的汙漬擦在項安的胸甲上:“況且這些是b級戰甲師,對付起來本來就沒什麼難度,也不用特地等他們聚得太近。而a級,我隻是手裡有幾把趁手的武器罷了,倒是不如你來得賣力。”
她說的也沒毛病,項安甚至眼饞過她的飛鏢,想從她嘴裡討得這些特製飛鏢的出處。
隻是當他聽到這些東西那令人咂舌的造價,立即放棄了用這些東西武裝軍團的想法。
——要是每個狼崽子都學她那樣的砸法,都不用彆人來對付,再多的錢也能把自己給砸破產。
這完全就是敗家打法吧!
……當然,如果隻是單純讓淩樂敗家,那就根本不是問題了!隻是很可惜的是,淩樂砸這些東西甚至敗的還不是他的財產。
那是她自己的,還是其他人的呢?
一想到這個就會變得在意起來。
但是也無所謂,反正賴著她不放就對了。
項安這麼想著,便突然低頭枕著淩樂的肩膀,隔著戰甲將她抱在懷裡,道:“嗬嗬,就算是這樣,那些普通a級戰甲師也統統不如你,一想到我竟然能就這麼得到你,我就總覺得不現實,簡直在做夢。”
“嗬,你是在說戰鬥力?要說實際實力,你比我更加貨真價實不是嗎?我不過是取巧罷了。”淩樂稍稍推開項安,道:“還有……根本就是在利用低級戰甲作為鍛煉吧?為了更全麵的嘗試。你的實際等級到底是什麼?”
“你想知道?”
“……也沒那麼想。”
“告訴你也無妨,隻要你彆被先入為主的印象帶偏。”項安卻接著道:“其實我是……”
“野狼軍的人。”卻聽淩樂道,“這還用說?帝都家族早把這次衝進黎城的援軍查了一遍。他們也樂得你們這些爛好人突然跑出來為他們減輕壓力。”
“嗬嗬,也是,你消息這麼靈通。”項安摸摸頭,頓了頓,又道:“對了,你之前說,讓我留意一下這些小惡魔中有沒有什麼相對特彆的家夥……這次我真抓到了一隻有點不太一樣的。”
“哦?”
項安從匣子裡拿出那一隻被抓的小惡魔,道:“它的體型偏大了一點,而且它體內的魔囊也比一般小惡魔大了。”
淩樂接過小惡魔,拿在手裡看了看。
卻看到那隻小惡魔身上突然刷地睜開一隻血紅的眼睛,緊盯著她的臉。
項安一見,豁地抬手就要將它從淩樂手中拍開,但是被淩樂擋住。
“擠著呢。”她說著還捏了捏手裡的小惡魔。
嗯,確實擠著。
——這小惡魔雖是突然睜開了血紅的眼,但是這又密又結實的捕捉網裹得也很嚴實,使得它這睜開的眼睛嚴重被擠壓變形,隻能露出一點點血紅之色。
所以它也隻能勉強睜個眼,嘴巴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
這麼看也沒什麼特彆的。
“帶回去給蔣治吧。”淩樂又將這東西丟給項安。
光夜剛才好像確實有什麼事要說……
況且兩個月了,怎麼說也該差不多了。
這些東西越來越聰明,再玩下去,誰知道會不會玩脫……
適當給蔣奉圖一點理由和壓力,讓他快出手吧。
淩樂這麼想著,多看了項安一眼。
就算再怎麼放心,項安現在做的也是賣命的工作。
那老東西,實在不能把他當項安的親信來看!
想到這,不爽的感覺又開始在心中蔓延。
更不爽的,是項安這個腦袋空空的家夥,他是真的是什麼都不想,好騙得不行!
這麼看來,他至今還有著自己的自由度,完全不至於被當做工具使喚,還是出自野狼軍內部對他的尊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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