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終於伸手，修長的指尖緩緩接近，卻還是沒管她嘴裡的卷煙，隻是撫上她的臉頰。
“我愛你。”項安道。
“……”淩樂無言以對，怔了一會，才歪了歪頭，晃了晃手裡的煙：“所以我現在不管乾什麼你都支持？”
“倒也不是。”項安收回手，又忽的抬起，摸向她的腦袋。
沒有言語，但淩樂又好像突然體會到了他的意思。
以前管她，是因為這東西對她有害，現在不管她，是因為這東西對她無害。就這麼簡單。
淩樂覺得項安有些變了。以前明明就喜歡繞著她，說著一堆毫無意義、又沒有任何實際約束力的誓言，現在卻突然什麼也不說了。
嗯……也不是什麼也不說了，隻是好像沒那麼著急了。
為什麼呢？
是確定已經牢牢抓住了她？還是單純地更成熟了呢？
成熟……
是啊，人都會從幼稚變得成熟，然後逐漸老去，最後變成一抹塵土回歸自然。
時間就是變化，越是鮮活的生命體，就越是顯得短暫。又有什麼東西可以永恒？
“你就不怕跟著我被迫吸那二手煙？”
感受著頭頂手掌的溫度，淩樂眼中閃過連她也不知道的眷戀和迷茫。
算起來二人其實認識已久，但要說真正接觸，也不過幾個月時間。
可人和人之間的羈絆就是這麼奇妙，有些人碰在一起隻會在相處中累積不快；有些人在相處中可以一輩子平淡如水；而有些人卻很快地相互吸引、融合直到再難分開，這個過程或許需要時間，卻又未必需要太多時間。
“你能從野狼軍的機密文件中找到我的基因數據。”項安很是光棍地攤手：“我不怕那玩意。”
淩樂一愣，眼神一飄，竟還真的很不客氣地去翻野狼軍的機密文件去了。
項安問心無愧，不過背脊還是涼颼颼的。
剛才是一點不怕，可現在卻有些怕了。眼前這家夥簡直是隨時能扒人底褲！
他下意識去回想自己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糗事。
要從哪裡開始回想？
實際上年少時期的他可不是乖乖窩在家裡學習的類型，雖說也執行了很多任務，但是說到糗事……隨便找找都能有一堆吧？
還沒等認真回想，淩樂已結束了搜索，看著項安，琥珀色的瞳仁中閃爍著些許金光。
“怕了？”淩樂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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