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陣疾風過,吹醒足足驚愕了一分多鐘的段梟。
他張張口,難以置信地指著祝昭昭的臉,“你們是雙胞胎?”
祝昭昭搖頭,“同一位外曾祖母而已,我們自小不在一處,我母親與他們家也許多年沒有過聯係。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她大一父母出車禍後。”
祝昭昭眼神懷念,“在見到她之前,我也沒想到世上會有人與我如此相似。興許是緣分吧。”
“而當我第二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疾病。”
她努力壓抑的情緒宛如即將噴薄的火山,“因此我主動找上警方,參與進joker的案件當中!2021年‘四相’投入研發後,我們終於敲定了抓捕joker的最終計劃——燈生!”
燈生陽燧火,塵散鯉魚風。
燈生計劃開始後,祝昭昭花費五年的時間學習並扮演她的表姐,隻為了能繼續引joker出動。
寂靜的夜,段梟嗓音有些沙啞,“既然是絕密行動,為什麼選擇我?”
祝昭昭仰頭與他直視:“因為你最不可能是joker,而我恰好需要一名可以信賴的行動隊友。”
段梟立刻反應過來,反問道:“因為我之前當了五年植物人?”
祝昭昭點頭,“這五年間joker一直活躍在國際上。如果你是joker,馬戲團至少會沉寂一段時間。但是根據警方與國際刑警所掌控的與馬戲團有關的案件頻率來看,馬戲團犯案的頻次沒有任何變化。”
“如果joker連自己的車禍都能預料到,並且提前規劃好後五年的犯罪行動,那我們可以直接投降了。”
段梟是第一次聽到‘馬戲團’這個稱呼,但莫名有種熟悉感,興許是平津市有真正的馬戲表演的緣故。
他很快便忽略這股熟悉感,安慰道:“你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們現實與虛擬兩手抓,還抓不到他的尾巴了?”
“乾活去!”段梟大力地拍了一下祝昭昭的後背,催促她回去。他好似天生的樂觀主義者,總能無形中給予人力量。
祝昭昭差點被他拍地上,無語地送他兩個白眼球。
段梟忽然好奇地湊近,“你們真像雙胞胎一樣相似?”
祝昭昭大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也就一丟丟不同,且隨著時間推移,人都是會變的,這點細微的差彆也就不算什麼了,再加上……科技的進步。”
段梟猛然湊近她的臉,一雙眼仔仔細細地來回搜索,“真是一點看不出來。”
祝昭昭著惱地推他,“都說了一點點!一點點!”
兩人踩著門燈投下的一圈結界踏入光明,段梟叫住她,“那你的名字是什麼?”他問的是她真正的名字。
祝昭昭停住腳步,輕聲吐出兩個字:“李鯉,鯉魚的鯉。”
……
2025年4月4日濱海分局,早8點。
關於昨晚故意傷人案的調查結果已經全部出來。
警方找到顧展弘助理所說的停車場,調取了停車場監控。監控顯示這輛車停放已超過一年,期間一直沒人碰過,直到這兩名歹徒出現。
他們是挨個摸的車,意外發現這輛悍馬沒有鎖,更離譜的是車鑰匙還在車上。兩人當即就將行車記錄儀和攝像雷達全部拆除,開著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這輛車停放時間過久,產生了高達七萬多的停車費,兩名歹徒直接撞碎了停車場的自動杆跑路。
警方調查取證時恰好遇見商場負責人報警。
而關於這兩名歹徒的身份也有些耐人尋味,這兩人來自西南雲滇,早些年偷跑去金三角成了黑戶,四年前國家打擊電信詐騙時將其引渡回國,上個月才剛出獄,出監獄不到三天便前往寧安市,聲稱是進城打工。
張誌剛煩躁地撓了撓頭,“這兩人咬死了就是臨時起意的持械搶劫,怎麼辦?”
祝昭昭冷笑,“盜竊、持械搶劫、阻礙交通、挾持警察,這幾項加起來足夠蹲死他們了。”
“他們剛蹲完監獄,不可能不懂法,但是他們仍然咬死,背後應該是有依仗。”段梟問道:“他們的親朋好友,以及親朋好友的賬戶都查過麼?”
張誌剛點頭,“都查過,沒有不明資金入賬,興許是現金或者其他能抵錢的資金交易,我已經聯係雲滇的警方進行實地調查了,但是需要一段時間。”
祝昭昭則是建議道:“去查他們曾蹲過的監獄,這兩人剛出獄就來寧安市,興許在獄中便已經接單了。”
祝昭昭冷靜地分析,“還有他們使刀的方式,有些怪。一開始我還不明白,但是你一提到金三角我忽然想通了。”
她直接在網上搜出圖片,放在段梟和張誌剛麵前,“a1kiii為基本型自動步槍,槍管下方配有刺刀卡筍,可安裝一把槍用刺刀。”
她隨後拿起一旁的筷子向前比劃兩下,問段梟:“你不覺得他們攻擊的動作,更像是刺、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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