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平津市,4月11日早8:00。
正在夢裡暢遊的祝昭昭被敲門聲驚醒,她迅速翻身爬起,就見段梟穿戴齊整得站在房門口。
祝昭昭迅速反應過來,“有新的線索了?”
段梟點頭,在祝昭昭洗漱的過程中給她講張誌剛今早發來的線索情報:“名叫於楠的出租車司機在18年改行去深市開網約車了,警方今早才聯係上他,進行了初步的線上溝通。”
“張誌剛用陳奎的照片問他,他表示確實有同樣穿著的人上過他的出租車,但是他回憶不起來具體日期了。當時是因為陳奎拎著一個大包,他看著挺沉的想要搭把手,但是對方反而推了他一把,所以他才印象深刻。”
“若是記得太清晰,反而有問題。”祝昭昭將桌麵上的東西一收,將段梟推出衛生間,“出發!”
車上,段梟繼續說道:“於楠還提供了另一條可以確認陳奎身份的線索,他看見對方右手虎口處的雛菊紋身了。”
“於楠當時還在心裡吐槽,挺大老爺們紋一朵小花兒。”
“興許有特殊含義。”祝昭昭對著化妝鏡抹臉,漫不經心地開口,“警方沒有問過劉慶祥等人關於陳奎身上的特征麼?”
“問過,劉慶祥等人沒有提過紋身,今早木成林親自派人又去問了一遍。劉慶祥說混社會的都有紋身,所以當時沒說。”
“據他交代,陳奎身上的紋身不止一處,包括中西方神話、動漫真人、動植物元素不勝枚舉。要問具體有什麼,他也記不太清了。這次是警方提到了雛菊,他才恍惚間記起確實有一處雛菊紋身。”
段梟說著,一打方向盤,車輛平穩地彙入另一條車流,“當然,劉慶祥這麼說,不配合的嫌疑非常大。”
老油子就是老油子,看似態度極其配合,實則像崩豆一樣問一點說一點,嘴嚴得很!
祝昭昭在整理頭發的間隙望向前方的道路,“這不是去濱海分局的路,也不是去市局的路,又有人跟蹤了?”
段梟神情自然地掃了眼左側後視鏡,“紅色馬自達後麵那輛黑色大眾,從我們路過奧體公園門前時跟上來的。”
祝昭昭看向自己的右側後視鏡,念叨著:“馬自達?哦……你說海燕呐!看見了!”
段梟:“……”
祝昭昭又仔細掃了眼後視鏡中的情景,黑色大眾車內的副駕駛和後座沒看見人,應該隻有司機一人跟蹤。
祝昭昭記下車牌號後,告訴段梟:“彆繞路了,開到濱海分局吧,看他跟不跟。”
段梟點頭,迅速彙入右側的車流下快速路,奔著濱海分局的方向趕去。
黑色大眾跟了一段後果然放棄,拐上了另一條路。
祝昭昭放心地靠上椅背,“還是公安局令人安心。”
兩人到了濱海分局的第一件事就是辛苦張誌剛幫忙查黑色大眾的車主。
張誌剛先是驚訝,隨後憤慨道:“這幫人也太大膽了!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跟蹤!”
身為受害者的祝昭昭反過來安慰他,“莫生氣,光天化日他們也做不了什麼事,對了,之前那兩名歹徒還沒有鬆口?”
張誌剛歎氣搖頭,“嘴賊硬,各種辦法都使了,就咬死是搶劫。對了,雲滇警方剛才將這期間查到的資料發過來了,等看完於楠和章逢的事,我再帶你們去看這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