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淅瀝瀝地下了一整夜,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越紅一個人回到鯉魚鎮上她存放行李的那間民宿,獨自打車來到鯉魚鎮與建江市之間的一處廢棄村落,並小心翼翼地撿了一塊磚頭離開。
在重新趕回建江市的路上,越紅遇見了劫匪,對方穿著與鯉神廟那晚遇到的奧斯丁和封罄相同的穿著,但是沒有槍,隻有刀。
對方二話不說,飛身上前便去搶奪越紅手中的包。
“救命!”
“不許動!警察!”
廢棄的稻田裡猛地竄出數名持槍的刑警!
……
現實世界,2025年4月23日,上午10:00,建江市市局。
祝昭昭神清氣爽地推著段梟走進市局大院,開開心心地與路過的同事打招呼,“早上好!”
看見的同事紛紛要上手幫忙,“我們來吧……”
話音剛落,眾人已經走到台階處,隻見段梟動作利落地站起身,單手拎起輪椅放到台階上方,然後大搖大擺地坐了上去。
其餘同事:???!
他們互相打著哈哈,“哈哈,看來段隊長恢複得不錯啊……”
祝昭昭笑著解釋,“醫生也說他身體異於常人,傷口恢複得比普通人快許多,天選刑警聖體。”
一名上了年紀的刑警捧著保溫杯勸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再怎麼快也流了血,還是要好好養養。”
“忙習慣了,閒不住。”段梟突然接話,隨後板著一張臉問祝昭昭,“你不是著急嗎?還在這裡閒聊?”
原本和諧的氛圍被他突如其來的冷漠的態度打散,眾人尷尬地找個借口散開。
祝昭昭一言不發地推著段梟到訊問室門口,剛要替他開門就被段梟抓住手臂,剛才還不近人情的人突然變得溫柔起來,“……我剛才不是針對你。”
祝昭昭輕笑,“我知道,我與你是一樣的人。”其實,他們都害怕與身邊的人走得太近,感情越深,失去時便越痛苦。
從知道joker,並打算將他們繩之以法的那天起,他們便心知肚明自己已經無法與普通人成為關係密切的朋友。
但是他們彼此,反而沒有了這種顧忌,因為他們都孑然一身地被綁在一條船上,生一起生,死也會一起死。
祝昭昭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打趣道:“段隊長,我能不能脫單就靠你了,加油!”
段梟震驚,“為什麼靠我?”
“靠你今日的審訊結果,然後抓到joker,最後我就可以正常社交啦!”祝昭昭歡快地去推門。
“哦……”段梟轉過頭,心裡突兀地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
祝昭昭昨晚便已經將自己的推測和新找到的線索全部與段梟過了一遍,兩人都一致地認為當晚進入越悅房間的凶手可能有兩波,一波是越悅姥姥,一波是想找開心水配方。
同時,找開心水的這波人也想取得祝昭昭的dna樣本。
現在,祝昭昭沒有攔著安然的跨國快遞,那麼想取她dna樣本的人應該會暫時消停,冒頭的就是尋找開心水配方的人,所以她安排越紅演了一出戲,果然又抓到了一個人,但依然是個外國人。
新出現的外國人、奧斯丁還有昨晚前一晚襲擊阿祖車隊的人,他們應該都是為了開心水配方,但誰才是真正殺死越悅的凶手?而越悅房間的手機又去哪了?
這群身手敏捷的亡命徒,出手乾淨利落,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能指名身份的線索,所以隻能通過審訊找到他們話語裡的漏洞。
祝昭昭個人認為奧斯丁或封罄親手殺死越悅的可能性更大,邏輯上,他們應該監測到大鬼與越紅打過電話,並且得知大鬼回國看望越悅,所以將配方交給越悅的可能性更大,而在越悅處沒有找到,他們才會將目光重新放在越紅身上。
而他們之所以現在才動作,祝昭昭猜測是因為他們之前並不知道大鬼已死,所以心懷忌憚。
但現在的問題是,奧斯丁和封罄都是在20號傍晚才來到建江,時間又對不上。
……
祝昭昭在腦海中又思考一圈後,與段梟共同進入奧斯丁的訊問室。
雖然已經被抓了將近三天,奧斯丁的氣色依然不錯,可見心理素質強大,或者說,他早就為這一天做好了準備。
此刻,奧斯丁嘲諷地看向段梟身下的輪椅,“你們國家這麼沒有人性嗎?殘疾人也要工作?”
“難道你們國家的殘疾人隻能在家裡等死嗎?”段梟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同時站起來挽了一下褲腳。
奧斯丁勃然大怒,“這就是你們國家的外交友好政策嗎?我要見大使館的人!”
“等你蹲完監獄就能看見了。”段梟翻開筆錄本,“姓名?”
“我是外國人,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對我!”奧斯丁瘋狂敲擊桌麵。
段梟合上筆錄本,“既然他不配合,就讓局裡按持槍襲警加間諜罪報告法庭吧,應該可以無期了。”
說著,他嘖嘖搖頭,“可惜,還得養他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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