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從烽與一名垂頭喪氣的短發墨鏡少年在雨中疾馳,時刻保持警覺,關注著前方三女一男四名醫療忍者。在四名醫療忍者的前方,是在前麵開路的旗木朔茂與犬塚茂夫二人。
四名醫療忍者的速度不快,僅僅是旗木朔茂行軍速度的七八成,跟在最後麵的莫從烽感覺非常輕鬆,莫從烽也並非擅長警戒和探知的感知性忍者,探查的任務主要由身邊的墨鏡少年擔任,莫從烽幾乎沒有什麼事乾。
莫從烽抖了抖身上的風衣,生平第一次覺得雨天是如此的討厭。
自從兩日前,莫從烽跟隨旗木小隊沿著川之國的大河溯流而上,眼見著大河漸漸分叉變為細小的溪流,一行人進入雨之國之後,淅淅瀝瀝的雨水就未曾停歇。
莫從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景,川之國那樣的大河源頭僅僅是幾條溪流,這在廣袤的中原大地上也是不曾發生甚至很難想象的事情,莫從烽不禁感慨,這世界果然很大。
據旗木朔茂所說,雨之國的雨水終年不停,為川之國的大河提供了充足的水量,莫從烽進入雨之國之後,就完全相信了這話。
比莫從烽更討厭雨之國這樣的大雨的是身邊的墨鏡少年,墨鏡少年名叫油女誌雄,是油女一族役使蟲子的一名中忍,是旗木朔茂補充進來的臨時隊員。
原本還未進入雨之國之前,油女誌雄憑借著蟲子們更強大更靈活的探查能力,自告奮勇的和他所崇拜的英雄忍者旗木朔茂一起擔任隊伍的先導,由犬塚茂夫和莫從烽擔任隊伍的後衛。
可是進入雨之國之後,蟲子們迅速出現了明顯的不適,雨水打濕了蟲子們的翅膀,蟲子們飛行得非常費力,油女誌雄漸漸喪失了探查優勢。
雨之國目前的形勢有些混亂,為了避免隊伍落入麻煩的境地,油女誌雄不得不從先導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和莫從烽一起負責後衛防護工作。
隊伍行進到了傍晚,旗木朔茂命令停止前進,找到了兩棵生病死去的大樹,在衰朽的樹乾上挖出兩個樹洞,以供一行人休息。雨之國雨水充足,樹木茂密,樹木長的非常高大粗壯,這樣的大樹更容易找到。
眼看著三名女性躲進樹洞休息,莫從烽取下風衣脫去外衣露出上身,抓住外衣的前襟,用力一擰擰出水來。
風衣是臨行前從川之國的營地裡的領取的,防水效果一般,但是還是能夠防護住身體的大半,莫從烽在疾馳中弄濕了前胸,衣服濕了之後緊貼著身體,很不舒服。
莫從烽自顧自的擰衣服,發覺樹洞中的四人正盯著自己,莫從烽回頭看向他們,“怎麼了你們?”話剛剛說出口,莫從烽發現原因,樹洞中的四人的身上雖說不算乾爽,但是總的來說不濕。
看來是他們奇怪的奔跑姿勢的作用,莫從烽雖然也能像他們那樣奔跑,但是還是很不習慣,總感覺那樣奔跑久了對腰不好,可能導致腰痛。
看風衣的形製,如果像他們那樣在雨中奔行,或許能夠很好的防護住雨水,莫從烽決心在雨之國接下來日子要像他們那樣奔跑。
“沒什麼,隻是好奇從烽先生身上的傷疤!”傷疤?莫從烽想明白了這點,醫療忍術的治療非常神奇,幾乎不留什麼傷疤,自己來到忍界後受到傷,在經過醫療忍術的治療後,一處傷疤也沒沒有留下。
身上的這些傷疤,幾乎都是在那場戰爭中留下的,剛剛入朝作戰的時候,莫從烽還是個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雖然和師兄弟們有過切磋練劍,但是大家出手都極有分寸,偶爾失手,身上留下一點磕了碰了擦了的輕傷,大都很快褪去。
莫從烽快速摸了摸這些傷疤,把擰乾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莫從烽心裡暗想,這些傷疤促進了自己成長,也成就了今天的自己,使得自己成為了這樣的一個人!
醫療忍者繼續說道:“從烽先生想必是個身經百戰的武士吧!可是在忍界,武士的戰鬥並不多見啊!”
莫從烽嘴角扯動,輕輕一笑,準備開始扯謊,“武士為了錘煉武藝,往往要經曆刻苦的訓練,一些傷疤是那時候留下的。”
油女誌雄表示不信,“可是從烽先生的很多傷疤看上去都是生死相搏的致命傷,不像是訓練能夠帶來的!”
莫從瞥了一眼沉默不言,若有所思的旗木朔茂,覺得自己必須要快速解釋,並且要挑開話頭,阻止他們繼續談論自己的過往。
轉頭不看旗木朔茂,眼睛微微一轉,“這個嘛,忍界如今是忍者的世界,武士們已經基本喪失了戰爭中的作用。年幼的武士會在逐漸的成長中漸漸明白這一點,日複一日的練習和錘煉也會漸漸失去意義,畢竟他們的技術沒有真正的用武之地。”
莫從烽繼續發揮著想象,“可是他們總要找點事乾,於是不少武士會選擇在年少時遊蕩,周遊列國,尋找生活的意義,在遊曆的過程中總免不了扶危濟困,與敵人生死相搏,那種情況下,常常是孤身的武士麵對著一群人的戰鬥,而且常常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因此,就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傷,留下一些難以去除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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