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跡白則輕輕攬住沈鈺,“你剛剛露的那一手,可算是在趙教諭和李山長那留下了深刻印象,這於你以後的學業大有益處。”
“沈鈺,這邊…!”孫默風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奮力擠出來,朝著他們用力揮揮手。
沈鈺他們也趕忙向他揮手,表示已然看到。
三人隨即朝著人群中奮力擠了進去。
“林岩呢?”沈鈺詢問道。
“喏,那邊和府城來的那些人對弈呢,剛剛他已經贏了好幾個人了,這局才剛開始。”
“那個府城來的學子甚是自傲,言語之中,儘是對林岩的輕視。”
孫默風說完他們已經到了林岩身旁。
隻見林岩正好下完一子,對麵的青年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顯然是他輸了。
沈鈺朝著林岩豎起大拇指,鄭重言道:“不愧是我們私塾的棋藝高手。”
“林岩的棋藝,確實鮮有人能與之比肩,有的人還是應當謙遜為上。”時跡白緊接著說道。
林岩微微一笑,起身朝輸棋的學子拱手,恭敬道:“承讓。”
“哼,彆太得意,師兄,你來跟他下。”
那人說完,又朝著林岩瞥去,“我師兄可是府城數一數二的下棋高手,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贏得了的。”
“林兄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贏得了的,你瞧瞧你輸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陳寂嘖嘖歎道。
“你!”
“我怎麼了?不是你先口出狂言的?”陳寂理直氣壯地反問。
“師弟切莫要與不相乾的人生口角,我來會會他。”一個高個青年緩緩坐到了林岩對麵。
“我倒是不知原來寧縣這個地方也有棋藝高超之人。”那青年語氣略帶輕慢。
“我也不知,原來府城還有你這一號人,我真是孤陋寡聞,沒聽說過。”林岩冷笑一聲說道。
“你這是井底之蛙,土包子,我師兄在府城可是聲名遠揚的。”
“我師兄是薛睿塵。你去府城打聽打聽,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我薛師兄的名號,而且他可是秀才,與你們一介白身可不一樣。”
那人一臉驕傲之色,下巴微微上揚,目光鄙夷地看向林岩他們。
薛睿塵更是一臉自得地坐在那,神情傲慢,目空一切。
季若瑾和幾個學子也擠了進來,他們也聽到了剛剛那些人說的話。
此時棋局開始,薛睿塵執黑先行,他落子果斷迅速,氣勢洶洶,大有一舉壓製林岩的態勢。
林岩麵色凝重,仔細觀察棋局,深思熟慮後,穩穩落下白子,以守為攻,布下防線。
薛睿塵見狀,嘴角上揚,露出輕蔑的笑容,黑子步步緊逼,試圖打亂林岩的節奏。
林岩不慌不忙,沉著應對,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
幾回合下來,棋盤上局勢漸趨複雜,黑白棋子相互交織,難解難分。
“薛睿塵在府城頗負盛名,他是府學較為出色的學子,我前年縣試和院試與他是同一屆。”季若瑾壓低聲音同沈鈺他們說道。
他身邊的學子驚訝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拿下小三元的薛睿塵。”
季若瑾微微頷首,“聽聞他的棋技亦是極為高超,非尋常人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