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宣侯滿是遺憾地看向沈鈺,微微皺起眉頭,不死心地再次問道:“你真的不再多考慮考慮了嗎?”
“其實那邊關之地也並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勞累。”
“你身手如此了得,倘若真的去了,遇到特殊情況,我們肯定不會讓你和其他將士一樣進行高強度的訓練。”
毅宣侯心中滿是不甘,如此不可多得的武學奇才就在眼前,他實在不想輕易放棄,仍盤算著要再勸勸沈鈺。
在他看來,沈鈺的武學天賦若不能在沙場上一展身手,那簡直是暴殄天物。
沈鈺則滿含歉意地望向毅宣侯,微微拱手道:“侯爺美意,晚輩心領了。”
“如今我一心隻想好好讀書,全力備考八月的院試,於習武這方麵暫無打算。”
毅宣侯微微歎了一口氣,“其實讀書亦是勞累之事,耗費的乃是人的精氣神,哪比得上我們習武之人。”
“習武雖說身體勞累,但心卻是暢快的,不會感到疲憊不堪啊。”
沈鈺聞言,隻是淡淡一笑,“於我而言,讀書並不覺得累,反而非常喜歡。”
“我家寶兒向來就對讀書情有獨鐘,對讀書之事極為熱衷。”沈二木在一旁附和道。
衛青陽看到毅宣侯還欲再勸,便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說道:“二叔,時辰不早了,該開飯了,您還是先去洗洗手吧。”
原來,剛剛大花一直在向衛青陽使眼色,示意他攔住毅宣侯的勸說。
衛青陽說完,便不由分說地拉著毅宣侯去洗漱了,沈家眾人這才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他們心中也有無奈,自家寶兒這般優秀,卻也給他們帶來了彆樣的憂愁。
次日,毅宣侯便準備離開此地,趕往京城。
臨走之時,他仍對沈鈺念念不忘,又苦口婆心地勸說了幾句,然而得到的依舊是沈鈺的拒絕。
毅宣侯滿心失望,隻得無奈離去。
沈家為了慶祝沈鈺成為童生,準備了整整三天的流水席。
整個村子都熱鬨非凡,附近的村民們聽聞消息後紛紛趕來。
他們都想親眼看一看這位年僅九歲就考中童生的小老爺。
周家與張家也都來了,眾人看著眼前的沈鈺,臉上皆洋溢著驕傲的神情。
他們心中暗自想著,這可是自家的外甥,小小年紀就成為了童生,實在是厲害至極。
吳家也來了,是吳父帶著閨女吳櫻落。
書房中,四花微微皺著眉頭,“寶兒,你剛剛可曾注意到泰表哥的臉色?”
沈鈺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疑惑地反問,“他怎麼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花微微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泰表哥和柳氏和離了。”
沈鈺聽聞此言,滿臉驚訝之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又是因為什麼緣由呢?”
要知道,之前為了柳氏,周泰可是差點和家裡斷絕了關係,這才過去了多久,竟然就走到了和離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