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瑾看到雲沐,心中卻暗暗有些不快,感覺在哪都能遇到這個不想見到的人。
而雲沐則直接無視了季若瑾,朝沈鈺他們一一親切地打著招呼。
“沈鈺,明天下午我帶你去馬場,前天新來了一批馬駒,各個都很溫順,你去挑一匹帶回去吧。”雲沐熱情地說道。
沈鈺微笑著答謝,“那雲兄我就不客氣了。”
雲沐擺了擺手,“可彆跟我見外,我可不喜歡這樣。”
第二天下午,沈鈺就被雲沐的馬車接了出去。
時跡白站在原地,微微感慨道,“雲沐這個人啊,雖然平日裡為人比較嬌縱,但對沈鈺還算比較隨和呢。”
林岩也微微點頭,“確實,雲沐為人雖有些傲氣,但對沈鈺,那可真是惺惺相惜。”
“季兄,我一直心存疑惑。你之前在京城的時候,與雲沐當真一點交集都沒有嗎?”
“聽聞你也是在京城長大的,如此說來,你們豈不是一同長大的?”
陳寂眨巴著眼睛,滿是好奇地問向一旁沉默的季若瑾。
季若瑾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冷淡地回答道,“毫無往來。雖說我們曾在同一個書院讀書,可彼此之間相互看不順眼,實在沒有什麼交集可言。”
時跡白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說道“依我看,那雲沐也不像是個壞人。單從他與沈鈺的相處,便能瞧出幾分。”
林岩卻不以為然,撇了撇嘴說道,“你怕是忘了,在我們與雲沐還不相熟的時候,他那副嘴臉是何等的傲慢。那鼻孔簡直都要朝天了,對咱們滿是鄙夷。”
與此同時,在馬場那邊,雲沐剛剛教了沈鈺一陣子騎馬的技巧,這才帶著他去挑選馬駒。
雲沐不僅慷慨地送給沈鈺一匹可愛的小馬駒,還另外送了一匹成年馬。
這是擔心那小馬駒突然離開馬群會難以適應。
沈鈺隨即安排霍染去購置一輛馬車,正好可以用上雲沐送的那匹馬。
很快就到了揭曉榜單的這一天。
天剛蒙蒙亮,沈鈺還在被窩中酣睡,就被時跡白他們硬生生地從被窩裡拉了起來。
沈鈺睡眼惺忪,一臉茫然。
待洗漱完畢,跟著他們往外走的時候,才驚訝地發現院子裡兩位先生也都在。
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趕到了考場外,隻見那裡早已圍滿了焦急等待的學子和看熱鬨的人群。
嶽先生微微眯起眼睛,環顧四周後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吧。”
林岩卻有些無奈道,“這人如此之多,哪裡還有空地可坐啊。”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沈兄。”
眾人朝前望去,隻見在前麵不遠處的茶樓上,雲沐正悠然地倚靠在窗戶邊,朝著他們熱情地揮手。
沈鈺眼睛一亮,對李先生說道,“先生,我們去茶樓等會兒吧。”
李先生和其他幾位先生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行。”
於是大家都朝著茶樓走去。
原來,雲沐早已包下了二樓的幾個座位,並且是特地為沈鈺他們預留的。
雲沐看著沈鈺,輕聲說道,“咱們就彆跟著一起在下麵擠了,如果榜上有名,官差肯定會高聲唱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