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現在也沒有殺你,因為我知道山主家族有一半的建設項目都是你在主持,錢花了不少,你看看現在,才建了一個如此華而不實的家族庭院。”兜帽男子上前一步,緩緩逼近宮鳴龍,兜帽下的陰影讓他的麵容更加難以捉摸,眼神仿佛能穿透出來洞察人心,“你覺得,這正常嗎?是準備國戰的大家族應該做的事情嗎?”
話語中充滿了誘惑與威脅,直言不諱地盯著宮鳴龍說道:“我直白的和你說,我其實最想將你拉進傭兵連中,因為你是我目前見過最富有的金主,一會兒等收服了神獸,你再好好想想,是投資一個腐敗的家族?還是投資一個未來可期的傭兵連。”
言罷,兜帽男子轉身對那名短打玩家下達了命令,聲音低沉而有力:“不要有任何耽擱,立刻將法陣補全,那些老家夥雖然暫時拖住了雷峻熙,但時間緊迫,我們要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完成這一切。”
“是。”短打男子聞言,沉聲答應道,招呼幾名同伴,打開自己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裹,傾倒出一堆上圓下尖的玻璃瓶,竟然是迷途野獸的鮮血。
眾多玩家紛紛上前幫忙,撿起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擰開瓶蓋,順著地麵上殘缺的法陣紋理,將鮮血一點點傾倒,地麵的法陣如同一隻饑餓的野獸,瘋狂吮吸著滴落的鮮血,整個法陣緩緩散發出詭異的深藍色,一股來自海洋的腥臭味道彌漫在整個庭院之中,讓人不禁皺眉,殘缺的法陣紋理也開始一點點緩慢的補齊。
“一會兒我們一起進去,希望兩位可以感受到我真誠邀請的誠意。”兜帽男子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對宮鳴龍和葉橋說道,仿佛對一切都儘在掌握。
葉橋的目光緊盯著逐漸閃耀的法陣,心中暗自警惕,向前邁出一步,將宮鳴龍牢牢護在身後,回頭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表情卻沒有一點擔憂的神色,因為兩人都能都看到,隊伍麵板中的陽雨,頭像一直是亮起的。
與此同時,在後院的一隅,屋頂之上,一道身影巧妙地隱匿於破碎的瓦礫之間,正是陽雨。
依靠血戰殘軍獸甲套裝的野獸直覺技能,巧妙地規避了庭院內那些如獵犬般四處搜尋的短打玩家,從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冠輕盈躍下,穩穩落在了屋頂之上,雖然無法直接出手解救宮鳴龍與葉橋於水火之中,但是也聽到了關鍵線索,可以利用迷途野獸的鮮血補全法陣,進入到封印之地中。
確認了兩人的安全無虞後,陽雨猶如一隻靈巧的毛毛蟲,在屋頂上緩緩蠕動,隨後悄無聲息地從邊緣滑落,融入了下方雜亂的廢墟之中,等待野獸直覺冷卻時間過去,再度開啟。
一道隻有自己能夠看見的黃色光芒,以自己為中心,悄然無聲地鋪展於地麵之上時,一道道被黃色光芒勾勒出的身影複現在眼前,陽雨小心翼翼地穿梭其間,避開了所有潛在的威脅,最終來到了圍牆的邊緣,借助一堆散落的假山泥土碎片作為踏板,用力一蹬,翻越了圍牆。
“嘩啦”一聲,伴隨著石頭與泥土的倒塌,不遠處,兩名短打玩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所吸引,迅速靠攏過來,目光在四周搜尋,最終發現不過是一堆被隨意丟棄的廢棄物,互相看了一眼,沒有過多理會,返回方才的花壇處繼續搜索。
而此時的陽雨,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外麵的街道上,風雲儘起騰龍舞的金色長靴覆蓋雙腳,一路向前狂奔,在錯綜複雜的街巷間疾馳而過,那天晚上聽二十五塊的土豆雷說過,整個祈年鎮一共有五座法陣,另外幾座在哪裡陽雨不知道,但是軍營有一座,就在城市的西南角。
金色的流光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踩在殘缺的牆壁上,飛躍破碎的街道,每當聽到遠處鐵鏈摩擦地板的細微聲響,就提前轉向離開,不再留戀其它事物,一路前衝,經過一番疾馳,終於看見了那個依舊堆砌著皚皚白骨的軍營。
踩在之前被狂風摧毀的房屋上,陽雨喘著粗氣打量前方的軍營,裡麵此時空蕩蕩的,沒有刺耳的咀嚼聲和腥臭的味道,想必那隻獨眼巨人是重生在城主府的法陣上,還沒有長大,所以這裡暫時空缺了防禦。
陽雨眺望前方,確認沒有潛伏的危險後,直接躍下殘破的房屋,快速跑進軍營之中,一眼就看到之前那座法陣,此時被倒塌的白骨山埋沒了一角。
忍受著骨頭深處的痛苦,陽雨左臂穿戴上晶宸殿絲線臂甲,凝聚出一枚風團,扔向白骨山中,風團爆裂,帶起一陣狂風,將堆積的白骨吹散,露出了被掩埋的法陣,然後迅速解下自己的新手包裹,傾倒出之前宮鳴龍積攢下來成堆的迷途野獸的鮮血,還有一瓶歸途野獸的鮮血。
閉眼沉思,腦海中回放著在城主府看到的短打玩家修複法陣的場景,試圖模仿他們的動作,但是剛睜開眼睛想要撿起玻璃瓶畫出法陣紋理重新修複法陣時,卻法陣上竟然自行亮起了柔和的白光,那光芒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緩緩吞噬著地麵上的野獸鮮血,與此同時,法陣的殘缺紋理也開始了自我修複的過程,速度之快,線條之流暢,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拿著畫筆,在法陣上直接勾勒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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