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了。”陽雨的聲音低沉響起,轉身拔腿就跑,動作敏捷而迅速,仿佛一隻脫兔般,低頭鑽進了前方混亂的人群中。
“嗯?”
“砰!”
高大士兵剛剛還在疑惑這個中原人為什麼逃跑,此時卻看見嘴裡的短劍,劍脊處紅光一閃,迅速蔓延至劍尖,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爆炸聲響起,短劍瞬間爆炸,分裂成無數細小碎片,如同萬箭齊發,四散飛去。
“啊~!啊~!”高大士兵的慘叫聲撕裂了戰場的喧囂,臉上的血肉在如此近距離的金屬射流爆炸中被徹底撕碎,露出了裡麵碎裂的麵骨,一隻眼睛已經消失不見,另一隻眼睛也掛著一塊青虹劍的碎片,顯然已經殘廢,臉龐變得猙獰可怖,仿佛地獄中的惡魔。
“xohnhыc?pгnnгt??hдцoxnpyyлъr!xypдah,xypдah,xypдah!xэhxaшaahээжrвhaвэ!”(“放野豬群撞他!快快快!誰去把柵欄打開!”)一名疑似指揮的吼聲在戰場上回蕩,急切地命令著手下,試圖阻止陽雨。
“Бnrвъr,6nrвъr!”(“我去我去!”)一名東胡士兵應聲而出,毫不猶豫地衝向柵欄,打開通道,驅趕野豬群前往戰場幫忙。
還在和東胡人士兵拚命搏殺的陽雨,此時聽見後麵傳來“嗬嗬嗬~”的吼叫聲,緊接著聽到一陣宛如重騎兵衝鋒的雷鳴聲響起。
“?г?nлч,6n??pnnhx?h!”(“彆撞我,我是自己人啊!”)後麵的東胡人士兵焦急大喊著,匆忙逃離戰場。
“Аrлaxra,arлaxra!”(“讓開讓開!”)遠處傳來其他人員的提醒聲,急促且焦急,但是似乎沒有什麼作用。
眼看人群的後方塵土飛揚,並且人仰馬翻的十分混亂,陽雨抬手間抓住一名陽山虎騎兵的胳膊,借助對方的力量,一躍而起,跳到了坐騎的後背上,驅使猛虎,幾個起落之間避開了混亂的正前方。
隻見浩浩蕩蕩、起碼上百隻體型巨大的野豬如同洪水般衝鋒而來,獠牙畢露,雙眼赤紅,仿佛要將戰場上的一切都吞噬殆儘。
這些野豬身後,隻有剛才打架的那兩名馴獸師在拚命操控,但顯然,僅憑他們兩個的力量,根本無法控製住如此多的猛獸。
野豬群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不分敵我,埋頭衝鋒,摧毀著麵前所有能看見的事物,剛才還混亂且密集的人群,在這股洪流麵前顯得渺小而無力。
陽雨站在高處,看著前方那兩名狼狽的馴獸師,高舉起手臂,對著營地外麵晃了晃,緊接著召喚出飛鳴劍,對準前方。
隻見飛鳴劍猛然抬頭,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般竄進高空之中,瞬間消失不見,當它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在其中一名馴獸師的頭頂。
飛鳴劍呼嘯而下,從馴獸師的頭頂洞穿而過,透過下顎,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對方推倒在地,馴獸師趴在地上,表情驚恐,身體不斷抽搐,最終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砰!”此時,一聲槍響緊跟著飛鳴劍的呼嘯聲而去,另一名馴獸師瞪大了眼睛,看著身邊這名剛才還在和自己爭執的同僚慘死當場,自己的腦袋也在此刻瞬間爆炸開來,紅白之物散落一地,身體晃了晃,然後無力地倒下,四肢抽搐著,卻再也站不起來。
看到外麵的葉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陽雨心中大喜,四周的野豬群失去了控製,它們遵從馴獸師死亡前最後一個指令,攻擊前麵的人,此時的它們緊緊盯著任何一個兩條腿行走的生物,不死不休。
翻身跳下陽山虎,陽雨迅速抓起祈年獸騎兵戰旗,收攏起身邊的騎兵,重新化作手鏈帶好,踩在貨物堆上飛躍而出,往裡麵衝殺進去,身影在戰場上穿梭,如同一道閃電般穿行在血海之中。
營地外的大樹上。
“我就說老大在裝,失戀了難能像他這麼平淡,這不又殺瘋了。”宮鳴龍通過戰爭視野密切注視著戰場的動態,看到陽雨已經忘記自己的任務,其實就是偷桑果而已,現在又不管不顧地衝擊敵人,殺得忘我,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泄在這戰場上。
“走走走,快點支援,彆像去年一樣,他和王哥兩個追著對方幾十號人打,咱倆一個沒看住就跟丟了。”葉橋看到陽雨已經脫離自己的射擊範圍,連忙將龍舌蘭收起,順著樹乾飛速向下滑去。
“咱這會兒是在遊戲裡,當時他倆被彆人埋伏,才會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遊戲裡麵還有有人專門埋伏我們?”宮鳴龍嘴上雖然說的毫不在意,但依舊熄滅戰爭視野,雖然不像葉橋那麼動作靈敏,但也快速地在樹枝之間攀爬,滑下樹乾。
兩人在營地外能夠清晰地聽見裡麵此起彼伏的叫喊聲,戰鬥的激烈程度可見一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衝到圍牆邊。
葉橋先一步靠在石牆上,紮好馬步,雙手疊交,看向後麵的宮鳴龍,而宮鳴龍加快了步伐,衝鋒幾步,踩在葉橋的手掌,借著他的力量往上一躍,用力抓住牆壁的縫隙,奮力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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