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一來,最快在第三個任務接取的時候,自己就又能恢複到正常狀態了。
趕在太陽走到中天之前,幾人終於進入了雲遼邑城中。
可能是因為青鋒閣的人員已經離去,現在大門的門候又換成了以前的老兵油子,懶懶散散地靠在城牆上站立,無精打采地掃視著眾人。
這些老兵油子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對於進城的眾人既不敢上前盤問,也懶得上前盤問,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仿佛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進了城池後,陽雨便不再安逸地蜷縮在平板車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那些無聲的注視如芒在背,如鯁在喉,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於是索性站起身來,和幾人推著輕便許多的空車,沿著南北大街快步前行。
一行人沿著南北大街,拐進了一條狹窄而熱鬨的小巷,不久一麵隨風搖曳、書寫著“酒”字的酒旗映入眼簾。
將平板車穩穩地停在了酒肆的大門口,此時宮鳴龍早已累得氣喘籲籲,步履蹣跚地爬上了平板車,故意歪著頭,吐出長長的舌頭,緊閉雙眼一動也不願意動,仿佛連最後的力氣都沒有了。
“哼,癡線。”看著宮鳴龍的模樣,葉橋在一旁撇了撇嘴,語氣中滿是鄙夷,但他還是從隨身的小皮箱中取出一頂寬邊草帽,輕輕扔在了宮鳴龍那張滑稽的臉上,算是給他一點遮掩一下不雅的樣子。
“周掌櫃!周掌櫃!我把桑果帶來了,快出來看看吧!”這時陳木生卻滿臉喜色,完全看不出一絲疲憊,高聲呼喊著,話音未落便迫不及待地跑進了酒肆,就這樣將陽雨等人晾在了門外。
不多時,一名衣著得體、神色淡然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他衣著整潔,步伐穩健,與陳木生的熱情洋溢截然不同,輕輕揮動手中的扇子,仿佛要驅散鼻尖那股並不存在的汗臭味,目光在陽雨三人身上掠過,滿是嫌棄與不屑,顯然將他們當成了無足輕重的拉貨苦力。
“哪呢啊?”周掌櫃皺著眉,掃了一眼平板車,發現上麵空空如也,頓時臉色陰沉下來,冷冷地說道:“我們當初訂貨的時候可是說好的,要整整十六筐,你現在拉個空車來,是什麼意思?”
“周掌櫃,您先彆急,彆急。”陳木生見周掌櫃麵露不悅,連忙點頭哈腰地解釋起來,“您這兒有現成的籮筐嗎?俺們路上遇到點麻煩,耽誤了一會兒。”說著,他扭頭看向陽雨,眼神中帶著幾分催促,“小夥兒,快把你那能裝東西的口袋給掌櫃的瞧瞧。”
看著周掌櫃那副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模樣,陽雨心中同樣有些不快,但考慮到自己正在幫陳木生完成任務,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解下背後的包裹,輕輕放在平板車上。
伸手進去,陽雨抓出一把紫得發亮的桑果,遞到周掌櫃麵前,“周掌櫃,您看這桑果的品質如何?還請勞煩您先準備十六個籮筐,我們一一比對,保證數量隻多不少。”
雖然經過東胡人營地折騰了一番,但是當初他們四個人可是推了十八筐桑果,對方隻訂了十六筐,就算路上有些損耗,也絕不會少到哪兒去。
“哦?”看到陽雨的空間包裹,周掌櫃又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桑果,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偏過頭,向酒肆內喊道:“來人啊,去後麵院子裡,拿十六個籮筐出來。”
聽到對方的話語中,似乎將“後麵院子”這幾個字加重了一些語氣,剛開始的時候陽雨還沒有在意,但是等小廝將籮筐一摞又一摞地搬出來時,宮鳴龍在後麵輕輕捅了一下陽雨,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老大,這老登拿的筐,可比老陳裝貨的筐大啊。”
生於商賈之家的宮鳴龍,對於這種偷奸耍滑的伎倆自然十分敏感,一眼就看出了周掌櫃的不懷好意,心中暗罵這老家夥狡猾,於是輕輕一撐木板,從平板車上跳了下來,主動拿起陽雨的背包,開始往那些大籮筐中傾倒桑果。
“誒誒誒,你好好弄,果子弄碎了,我可不給錢啊。”周掌櫃站在一旁,盯著宮鳴龍傾倒桑果的動作,就像小孩子在玩耍一般,將桑果胡亂潑灑一氣,很快就將籮筐填滿。
其實宮鳴龍是故意的,這樣一來籮筐中會有一些空洞的位置,從外表上看,裡麵好像是裝滿了一樣。
回想起當初陽雨裝桑果的時候,可真是費了一番功夫,但是到了宮鳴龍手裡往外倒,可是快的很,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十六個籮筐都已經裝滿,而且包裹中還剩下了些許。
“陳叔,剩的就給我們吃了啊。”宮鳴龍一臉得意地拍了拍手說著,重新跳回了馬車,給陽雨和葉橋一人抓了一把桑果吃,自己也掏了一把,直接塞進嘴裡,然而當他咬下第一口時,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沒有想到深紫色的果子竟然不甜,反而帶著一絲微澀和酸味,酸得他齜牙咧嘴的。
周掌櫃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眾人,然後看著身邊的小廝,使了一個眼色,小廝心領神會,立刻走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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