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點頭,她就能跟那些男人一樣,進入科舉場,試試自己的成色,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在閨中所學,從來都不隻是繡花彈琴。
她也曾學過策論經濟,又有什麼不能嘗試的呢?
宋森雪心跳劇烈,她咬著唇頷首:“我試試看,但這件事務必不能傳出風聲,等到鄉試那日,我下場考試,就要麻煩兄長扮成我的樣子應付一下楚家眾人。”
“不過不好再裝病,這借口剛用過6。”
原本打算一口答應的宋雲策神情驟然僵硬起來:“你的意思是,我要……穿上襦裙?”
“倒也不用穿著女子裙裝四處走動,阿兄比我高大些,也不適合外出去見人,到時候隻要坐著,略微彎腰,如此一來你我的身形便相差不大。”
“她們也不會看出什麼。”
宋雲策為難,宋雲策震驚,宋雲策沉默,宋雲策艱難開口:“……也不是不可行。”
見他應答,宋森雪笑得眉眼彎彎:“芙朱,去找一身最大的衣裙來,到時候讓阿兄試試。”
芙朱脆生生應是,當即便答應下來。
應玄送口信的事情不曾瞞住虎視眈眈的楚家人,楚城在得知此事後,忍不住冷笑:“還鄉試奪魁?就宋雲策如今的情況,能好生生的從考場裡走出來便不錯了。”
“不過,應玄大師從來都不肯多沾染俗物,怎麼會關注到宋雲策?”楚城的神情有些忿忿,因應玄在楚老太爺心中地位不低,故而楚家小輩還有一門功課,便是討好應玄。
然而這麼多年來,沒誰成功,眾人失敗的時候自然不覺得有什麼,但一旦有人成功,便格外刺眼。
前來回話的小廝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主子:“……據說是應玄大師覺得那位有佛緣。”
“啪!”
楚城暴怒,沾滿墨汁的硯台被他重重摔在地上,硯台四分五裂,墨汁飛檢,那小廝卻連躲閃都不敢,怯生生地立在楚城跟前。
“一個外室生的賤人,能有什麼佛緣?應玄這個老禿驢!”
楚城氣的口不擇言,也沒人敢說,那被砸傷的小廝也隻是唯唯諾諾跪下,等楚城怒氣稍微緩解之後,才敢收拾滿地殘局。
“你們去跟碼頭上的人說一聲,就說我要廢了宋雲策,彆找彆的人,就讓宋森雪如今管著的那兩個碼頭的管事安排人手。”
楚城神情凶狠:“告訴他們,隻要宋雲策不能參加鄉試,或者剛考完就暴斃,宋森雪便遲早都會被嫁出去,到時候他們還是在我爹手底下辦事。”
“該聽誰的,嘴巴該說什麼,他們能自己心裡有數。”
小廝點頭應是,連忙退出房間。
隻是宋森雪與宋雲策為著安穩,接連幾日都不曾外出,兩個人除了去探望楚氏,便隻待在院子裡,一個溫書一個學習如何穿戴衣裙首飾,直到鄉試這天,喬裝打扮過的宋森雪被芙朱跟宋雲策送出楚家。
“結束後,我與芙朱會去接你,你莫要胡亂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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