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年世蘭,她帶著糕點歡歡喜喜就走了,流朱還送了一段路,問了問玫瑰乳酥怎樣才能香的問題。
不一會兒就收到她的消息,她說頌芝願意來上班。
我崗位都給她們安排好了,頌芝做事麻利,可以幫忙招呼客人,年世蘭雖然做事不如頌芝,但是當個前台,接待一下客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年世蘭還要承擔“碎玉軒”禦用監廚,一定能完美品控出品。
流朱回來後不久就下雨了,我們估摸著也沒有客人,就關了門。
我坐在窗邊理著這幾天的賬目,流朱靠在窗邊盯著那些糕點,時不時發出那種靈感迸發的聲音。
我打開音樂播放器,放了一首我最近很喜歡的歌《棠梨煎雪》,甜美清雅的女聲格外好聽。
“青鯉來時遙聞,春溪聲聲碎。。。待消暑悄過,新梨漸垂,來邀東鄰女伴攜果緩緩歸”
前幾天發生了一次時空交彙,我在鎮紙下麵發現了一張胭脂,一看就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這個時代除了一些博主外,沒人會使用這個胭脂。
我記得我剛入宮時,從家裡帶了好多胭脂,都是京城手藝最好的匠人製作,我拿了一盒給眉姐姐,拿了一盒給陵容。
還記得小時候我和眉姐姐便總在一塊,父親母親也願意我和眉姐姐玩耍,我有的好東西眉姐姐肯定也會有,眉姐姐有的好東西我也會有一份。
春日裡我們一起賞花,看桃李芬芳,一起釀桃花酒,收集好看的花朵夾在書裡,雖然先生看到後每次都會說我不尊聖賢。
夏日一起納涼避暑,看看誰家的西瓜酪最好吃,秋日裡去山上看紅葉,一起釀桂花蜜,還要摘些新鮮的瓜果,冬日裡就是漫天飛雪,比誰會的梅花詩詞多。
配合著音樂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燭火惺忪卻可與她漫聊徹夜,早春暮春,酒暖花深,一年一會信箋卻隻見寥寥數言。”
那個時候我和眉姐姐經常住一塊,一起談天說地,後來眉姐姐搬到了濟州,我和眉姐姐便隻有書信聯絡了,不過眉姐姐總不會回我很多話,隻是讓我勿念。
我突然意識到上一次的時空交彙的胭脂跟我送給眉姐姐和陵容的貌似是一樣的。隻是當時就看了一下,淳兒她們還拿過去摸了一下,楠楠她們說這種胭脂隻在網上看過。
“流朱,流朱”我叫了叫在發呆的流朱,一會兒發笑,一會兒沉思。
“怎麼了?”
“怎麼一會兒笑,一會兒沉思。”
“我在想玫瑰乳酥那樣做怕是不容易香,年世蘭怕不是在誆我”流朱還在糾結她的玫瑰乳酥,我笑了笑。
從前雨天我就喜歡練字,流朱也愛陪我去:“我想去存菊堂練字,你要去嗎?”
流朱撥浪鼓似的點了點頭,我們便去到了存菊堂。
一進存菊堂我就感覺舒適的氣息撲麵而來,空氣中白天點的香的味道還有些殘餘,外麵的雨水淅淅瀝瀝。
從前都是流朱看我習字,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流朱也在寫,就會被人說不安分。
不過如今不一樣了,我開口:“我們一起寫?”
流朱:“你先寫,我先看你寫,我喜歡看你寫字,你寫完了你再看我寫,不過我寫得不好,你不許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