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彆……”
夏惠東剛嘗試著掙紮,另一隻胳膊就被蘇保忠給拉住了。
“行了,小二,你親叔還能害你,走吧,咱去大隊裡說話!”
夏惠東雖然是礦工,但蘇保忠和老夏常年在村裡勞作,力氣也不小,兩個人完全可以把他架起來。
“我要回家,我不去!”
夏惠東剛才那股凶勁,其實早就在砍樹的時候泄了,菜刀再鋒利,也不是砍樹的家夥頭,砍了沒幾刀他就冷靜了下來,雖然心裡還是恨死了鮑懷德,但他現在最想乾的就是趕緊回家弄死那個蕩婦!
“行了,彆叨叨了,到村裡再說!”
老夏有些生氣,這侄子今天怎麼就這麼擰巴,事都發生了,不想想怎麼處理,還非得要弄個你死我活?
“大夥都散了吧,該乾啥的乾啥去!”
蘇保忠衝老鮑使了個眼色,就跟著老夏一起架著夏惠東去了村委會。
“都散了吧,趕緊都散了吧!”
老鮑見村書記發話攆人,立刻跳出來攆人。今天雖然是鮑家門的熱鬨,但老鮑畢竟是村裡的老委員,大夥多少也賣點麵子,見這裡沒多少樂子可看,就三三兩兩的散掉了。
“你還不下來?”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老鮑這才注意到鮑懷德還在樹上趴著,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剛才傷著了!”
鮑懷德這才慢吞吞的爬了下來,可能人真的不適合光屁股爬樹,此時鮑懷德身上到處都是被樹枝子劃出來的傷口。
“什麼不是人的事你都敢乾!不知道好歹的東西!”
老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踹了他一腳,他現在這模樣,萬一被派出所的逮到,判他個流氓罪也不為過!
雖說改革開放已經進行了十多年了,人們的思想都放開了,但是協穀鎮的老百姓顯然還接受不了通奸、裸奔這種時髦的東西!
“行了,彆打了,趕緊去衛生室包紮一下,省的感染了!”
鄭為民見老鮑要發火,連忙拉住他,鮑懷德這身傷口可經不起折騰,萬一得了破傷風就麻煩了。
“要不是鄭主任在這裡,我非得打死你這個兔崽子!趕緊走,拾掇完了去大隊部商量商量怎麼賠吧!”
鮑懷德的事打了老鮑一個措手不及,原本他還想競爭下屆的村主任,現在自己家裡出了這檔子事,誰還敢把票投給自己家?
不僅僅是現在,估計再下去幾十年,鮑家在村裡的話語權將會越來越少,十裡八鄉的大姑娘、小夥子都會對姓鮑的敬而遠之。
“還要賠錢?”
鮑懷德愣住了,挨打這事他認了,但是賠錢就有些接受不了了,如果他有錢,還能找不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