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然猶豫了幾秒,突然笑起來,“這麼多的人,我已經忘記都誰是誰了,應該是哪個堂叔家的孩子吧!”
好幾十個孩子,厲秋然記不住很正常。
首先,江晚黎能排除,這個人……應該不是厲聿臣吧。
畢竟,厲秋然怎麼會認不出厲聿臣小時候呢?
厲家主枝,可就這麼兩個孫輩。
“能幫我打聽一下嗎?”江晚黎追問。
聞言,厲秋然一整個愣住,“你……感興趣?”
這下,換江晚黎愣住了。
她無法想象,此刻自己在厲秋然的眼裡,是一個什麼形象的戀童癖‘老阿姨’。
見了一個十來歲小孩的照片,就想打聽清楚人家是誰,這操作是史無前例的。
“就是隨口問問,看著……挺眼熟,我該不會認識吧?”江晚黎眯眼一笑,又看了看那張照片。
強忍著讓厲秋然把照片發給她,把手機還給厲秋然。
厲秋然將手機關了,打量著她,“你好像不太對?”
江晚黎:“……”
事情關乎著江免、江離的父親,她實在無法保持淡定。
雖說,她不打算讓兩個孩子與他們相認。
可是……她有些擔心,厲家近在咫尺,萬一哪天跟他們的父親遇上,認出來,可怎麼辦?
白得一對雙胞胎大兒子,江免那麼聰明,江離那麼活潑可愛,他們肯定要搶啊!
“這,這人結婚了嗎?”她不死心得又問了一句。
厲秋然眸光一暗,他說,“我都不知道他是誰,怎麼會知道他結沒結婚呢。”
再往下問,就真不合適了。
江晚黎隻能放棄,她言歸正傳,“你那個朋友,確實很令人惋惜,我還有工作沒處理,有機會的話改天再聊。”
“好。”厲秋然起身,送她,也不死心地問了句,“改天如果有機會,你能不能陪我去祭拜一下我朋友?”
江晚黎是真沒見過,帶著朋友去祭拜亡友的。
可是想到厲秋然手上的照片,她點頭,“行,改天有空的話。”
“好!”厲秋然麵容染上些許滿意和高興。
江晚黎想,或許那個朋友對厲秋然來說真的很重要,所以厲秋然才會這麼……‘癲’。
對厲秋然這樣溫潤儒雅,又謙遜有禮的貴公子來說,他這突如其來講‘亡友’的故事,又要求她跟著去祭拜‘亡友’的行為,就是癲。
他癲,江晚黎索性也癲一些,她走到門口又停下,厚著臉皮說,“厲總,把剛剛那張照片,發給我行嗎?”
“可以。”厲秋然不過猶豫幾秒,答應。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江晚黎轉身瀟灑走人。
厲秋然看著她遠去,目光沉沉,轉身上車,他撥出一通電話去。
“查一查,江晚黎和厲聿臣小時候,有過什麼交集嗎?”
——
回到辦公室,江晚黎又翻出厲秋然給的照片,再三放大了看那個人。
不能說跟江免一模一樣,但足有七八分相似。
再加上神態,不細看甚至會覺得那是同一個人!
她捏了捏眉心,出於本能地想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