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黎穿了一件銀色的緞麵吊帶裙,外麵搭了一件黑色開衫。
裙子到她腳踝,露出一截小腿。
她烏黑的長發被夜風吹起,穿過馬路走到他麵前來。
“這麼晚了你該不會想接安安回去吧?”
又或者說,厲聿臣不放心?
江晚黎可以理解,畢竟他們的關係處於尷尬的不上不下階段。
現在讓厲聿臣把江免和江離帶回他家住,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不是,來給她送東西。”厲聿臣穿著白色襯衫,身體傾斜依靠著路燈杆。
江晚黎上下打量著他,“張助理不是已經送過了?”
而且,他根本什麼也沒拿啊。
她嚴重懷疑,他隻是不放心過來看看孩子。
但他卻又沒上樓。
厲聿臣眉頭微微蹙著,麵容罩著一層冷沉,“安安很喜歡你。”
“我也很喜歡她。”江晚黎毫不猶豫地接話,說完她又想起來,曾經隔著電話給安安講過故事。
安安確實很喜歡她吧。
但她不明白,厲聿臣說這個乾什麼。
“我不會讓安安,跟來路不明的孩子一起玩兒。”厲聿臣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江免和江離是你的孩子吧。”
原來,是為了這事。
江晚黎沉默。
她其實沒有理由不承認了,再不承認就是狡辯,上升到人品問題了。
厲允安跟江免、江離玩兒的這麼好,厲聿臣確實有必要問清楚孩子的父母是誰,然後才能放心地讓厲允安跟他們一起玩兒。
她沉一口氣,伸出手去,“你好安安爹地,我是江免和江離的媽咪。”
“你好。”厲聿臣伸出手,分寸地與她半握著,“為什麼隱瞞。”
江晚黎深吸一口氣,她沒想好怎麼解釋。
若解釋她怕曝光孩子,孩子會因為父親是誰飽受爭議,就又涉及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在明確孩子與厲家有關的情況下,她是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六年前那晚的事情。
“厲先生,人都有隱私,就像……我從來不會過問,您跟您太太與安安母親之間的故事。”
她這麼說,厲聿臣能理解,他鬆開握著她的手,“這兩個孩子很聰明,希望他們能跟安安成為最好的朋友。”
江晚黎一笑,點頭,“當然。”
她鬆一口氣,好在厲聿臣沒有繼續問。
都是有分寸的人。
“這是安安的藥,明天早上空腹吃。”厲聿臣低頭,在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片,遞給江晚黎。
江晚黎驚訝,“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