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歌屏息凝神,透過樹叢打量著盜匪的據點。他發現,這個廢棄村落雖然表麵雜亂無章,但暗中卻布置了不少哨兵。一旦有人擅自闖入,勢必會被發現。
顧清霜悄聲問道:“長歌,他們人數眾多,咱們該怎麼進去?”
葉長歌思索片刻,低聲道:“強闖顯然不可能,得用點計策。”
孫大順苦著臉道:“長歌,你不是要讓我當誘餌吧?我可不行!”
葉長歌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放心,暫時不需要你冒險。”說著,他目光一轉,落在一片散落的破布和木板上,嘴角微微揚起,“不過,這些東西倒是可以派上用場。”
經過一番簡單偽裝,葉長歌和孫大順將自己打扮成衣衫襤褸的流民模樣,而顧清霜則用泥土掩蓋了麵容,勉強看上去像個普通逃難的女子。
三人借助灌木和地勢掩護,小心翼翼地靠近匪營的外圍。正當他們準備繞過一處崗哨時,突然傳來一聲冷喝:“站住!什麼人?”
葉長歌心頭一緊,連忙站出來,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幾位大哥,我們是逃難的!沒想到誤闖了貴地,求您高抬貴手啊!”
對方顯然是盜匪的巡邏隊,領頭的是個獨眼漢子。他上下打量了葉長歌幾眼,冷哼道:“逃難的?你們倒是會挑地方,跑到這裡來送死?”
孫大順立刻,搶話:“大哥,我們是真的窮途末路了,才敢冒險躲到這裡。我們沒吃沒喝,實在活不下去了啊!”
獨眼漢子狐疑地掃了他們一眼,又看到顧清霜,目光微微一亮:“你們這女人,倒是長得不錯……”
葉長歌立刻上前一步,擋在顧清霜身前,陪著笑說道:“大哥,這是小的妹妹,若是她能入您的法眼,那是她的福氣!”
顧清霜聞言,臉色瞬間煞白,差點忍不住開口,但葉長歌暗中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忍耐。
獨眼漢子哈哈大笑:“算你小子識趣!行,把你們帶回去,交給頭領再說!”
葉長歌等人被押進匪營,一路上裝出畏畏縮縮的模樣,暗地裡卻將周圍的情況儘收眼底。他發現,匪營中共有五十餘人,其中大部分都聚集在篝火旁飲酒作樂,真正的防守力量並不多。
走到營寨中央時,他們見到了匪首——昨夜曾帶人襲擊村莊的絡腮胡。他正坐在一張破舊的太師椅上,身旁圍著幾個麵容猙獰的嘍囉。
絡腮胡看到葉長歌等人,隨意地問道:“又是哪來的逃難鬼?”
獨眼漢子上前回稟:“頭兒,這幾人自稱是路過的流民,估計是餓瘋了,才敢往我們這邊跑。”
絡腮胡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真是窮酸樣。不過……”他目光落在顧清霜身上,語氣忽然轉冷,“這個女的,抬起頭來!”
顧清霜心頭一顫,但在葉長歌的暗示下,她緩緩抬起臉,露出滿是泥土和灰塵的麵容。
絡腮胡皺了皺眉,隨即擺擺手:“帶下去!男的去幫忙搬貨,女的留下伺候老子!”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讓顧清霜臉色慘白,葉長歌則暗暗攥緊拳頭。但他很快冷靜下來,連忙跪下說道:“頭領,求您高抬貴手!我妹妹從小體弱多病,恐怕伺候不了您。不如讓她去做些粗活,起碼能替您分擔些事!”
絡腮胡冷哼一聲:“體弱多病?我看她倒是挺有骨氣。來人,把她帶到後院,看她能不能乾粗活!”
顧清霜被匪徒押走,葉長歌和孫大順則被分配到堆放糧草的地方。趁著無人注意,葉長歌低聲說道:“孫大順,記住所有出口的方向,等會兒行動起來我們一定要快。”
孫大順滿臉愁容:“長歌,我們現在是自身難保,還怎麼救人啊?”
葉長歌沉聲道:“不要慌,這些匪徒雖然人多,但紀律鬆散,隻要我們抓住機會,未必不能脫身。”
正說著,一名匪徒走了過來,踢了踢他們:“乾活快點,彆偷懶!”
葉長歌賠笑點頭,默默繼續搬運糧袋,但心中卻暗暗記下了匪營的布局和人數分布。
夜幕降臨,匪營中的喧鬨聲漸漸平息。葉長歌正想著如何脫身,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幾聲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是絡腮胡的怒吼:“怎麼回事?是誰放火了?”
葉長歌順勢抬頭,隻見遠處的柴房燃起熊熊火光,匪徒們紛紛提著水桶衝向火場,一時間亂作一團。
“機會來了!”葉長歌低聲說道,“我們趁亂救人!”
孫大順小聲問道:“那火是誰放的?”
葉長歌搖了搖頭:“不知道,但管不了那麼多了。”
兩人悄悄潛入後院,找到顧清霜。她正被鎖在一間簡陋的柴房裡,臉上滿是疲憊之色。見到葉長歌時,她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長歌,你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