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蘭葉自己從病床上跳下來:“哥,你彆猶豫了,咱們現在就回家把你獵槍帶上!”
看著已經離開病房的任蘭葉,薑冬還能怎麼辦,隻能跟上去,他越發覺得任蘭葉似乎不太適合打獵,性子太急了。
倆人到山外邊,任蘭葉抱著獵槍眼睛四處找著,看見前邊有兔子跑過去,他趕緊開槍,不出預料打空了。
任蘭葉沒停手,兔子向左邊跑一路,他就向著左邊打了一路的子彈,最後彈夾空了,兔子也跑了。
顯然這沒有讓任蘭葉興致消退,他反倒更興奮,從薑冬包裡拿了一把子彈放進槍裡。
薑冬沒說啥坐在一邊等著,無聊就數地上的彈孔,他數到第三十二個彈孔,任蘭葉總算打中了一條野狗,興衝衝拎著野狗跑過來:“哥你看,我打中了這狗的腿!”
薑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挺厲害,就是槍法不太準,咱們還是先從打死物開始練練吧,不然就像上回真遇見啥猛獸,它們可不會給你換子彈的時間。”
薑冬話說得很委婉,實際上任蘭葉全程就是仗著子彈多在瞎打。
他先前跟任蘭葉說他子彈有的是,看得出來,任蘭葉是真的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任蘭葉身上那股興奮勁瞬間消失了,垂下手,拎著獵槍一言不發往前邊走。
“你要去哪?”
“我去找個死物練手。”
任蘭葉這臉色不像是要找個死物練手,倒像是要找個地憂鬱去。
“你打的野狗咋不帶走呢?”
薑冬把地上的狗給解決了,拎著狗追上去,任蘭葉還是不吭聲。
這孩子就一遇見啥事就毫不吭聲,心思也有點太敏感了,薑冬揉著腦袋頭疼。
“算了,那你先找個東西練著,在旁邊等你。”
薑冬隻能隨他去了,一直到晚上回去,任蘭葉都沒開過口。
“啥?這人甩臉子給誰看呢!”李柱聽見這事立馬就炸了。
旁邊杜老頭認真想了下:“冷靜點柱子,我感覺他不是甩臉子,就是太好麵子了在心裡邊抱屈呢,小年輕嘛,一般都有這毛病。”
“可薑哥又不欠他們的……”
“無所謂了,反正咱明天就要走了。”
薑冬轉頭看了眼炕上的倆老人,他們還是一副呆滯樣,除了吃好吃的,其他時候能在炕上坐一天,誰跟他們說話不理。
“比起我弟,我更擔心他倆,要是他倆治不好可咋整……”
“薑哥,我爹以前說過一句話,還知道饞就有救。”丁壯坐在薑冬身邊:“他倆肯定不會有啥事的。”
“但願如此吧。”
後半夜薑冬被尿憋醒,悄悄起床去上廁所,路過後屋發現這燈還亮著,任冬華他們還沒睡?
薑冬走過去就聽見魏蕤壓抑著聲音說:“你明天就去問你外甥再借點錢唄!不管怎麼說都得給咱兒子整把槍啊,不然他怎麼打獵?”
“讓他先從小的開始,先打野狗啥的,正好還能鍛煉鍛煉,等把錢攢夠了,再整把獵槍不就行了。”
“任冬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咱兒子一個不巧遇見老虎豹子狼啥的可咋整?你就不能為兒子多想想嗎?”
魏蕤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動靜,導致聲音都有些失真:“之前借錢還有讓他繼續教咱們兒子都是我拉下臉去求的吧?我隻有這一次讓你過去給咱兒子借點錢,你到底為啥就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