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船靠岸,一眾勳貴子弟都興奮壞了。
顧不得身體虛弱,一個個爭先恐後的登陸。
狼狽的形象,讓前來迎接的揚州官員大跌眼“境”。
大家都知道欽差要來,可眼前這些人,怎麼也和欽差大臣扯不上關係。
雙方亮明身份後,揚州府的官員紛紛意識到情況不妙。
這哪裡是什麼欽差,分明就是一群活祖宗。
隻要去京師述過職,就很少有不知道這幫紈絝的。
京中達官貴人多,有人在上麵壓著,這群紈絝子弟無非是爭風吃醋、打打架。
到了地方上,誰敢管這群祖宗。
趕在鹽商被捕的時候南下,明顯是這群家夥,想要過來分一杯羹。
“揚州知府郝興鋒,見過舞陽侯!”
郝興鋒不卑不亢的衝舞陽侯行了一道拱手禮。
態度十分的冷淡,絲毫沒有迎接欽差的熱情。
見到這一幕,舞陽侯也不惱。
帶了這麼多瘟神過來,人家沒有當場翻臉,那都是好脾氣。
甭管後麵發生什麼亂子,作為父母官的揚州知府,都是第一責任人。
可以說從五城兵馬司的人登陸開始,郝興鋒的仕途,就在風雨中飄搖。
“郝大人無需客氣,大家都是為朝廷辦差。
碼頭上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給我們安排駐地吧!”
舞陽侯笑嗬嗬的說道。
望了一眼隊伍,揚州府衙眾屬官的臉色都不好看。
如果是普通的士卒,隨便在城外找一塊地,讓他們安營紮寨即可。
他們無非是提供一些柴火、糧食,些許開銷富庶的揚州府承擔的起。
眼前這支隊伍大人物太多了,隨便一名軍官的身份,放在地方上都是大人物。
往常若是有機會攀交情,大家不介意擴展一下人脈。
現在這些人,明顯是來大家碗裡搶肉的。
“朱師爺,安排人把查抄的鹽商宅院打掃出來,安排諸位貴客入住。”
略微猶豫了一下,郝興鋒試探性的說道。
錦衣衛和東廠隻是抓了人,尚未對這些人定罪。
理論上來說,他們的宅院,還是鹽商個人所有。
提前入住這些人的私宅,明顯是違規操作。
如果是熟悉律法的文官,肯定不會接受這種授人以柄的安排。
“好,就這麼安排!
聽說鹽商富甲天下,我們正好見識一下。”
舞陽侯還沒開口,人群就有人開始起哄。
為了報複前麵在船上的遭遇,當場不給主官麵子,也就這群紈絝子弟乾的出來。
估摸是真把自己當成了副指揮使。
正副指揮使隻差半品,些許小事,舞陽侯也奈何不了他們。
“就這麼辦吧!”
舞陽侯麵不改色的說道。
犯不著和傻子置氣,內心深處已經忍不住盤算,該怎麼賣掉這群坑貨隊友。
跟著人群進入揚州城,李牧率領的南城千戶所一行人,被安置在一名屠姓鹽商家中。
典型的江南水鄉園林,哪怕局部有所損毀,也能一眼看出裝修的奢華。
最引人注意的是正堂一字排開的八間屋子,在大虞朝這可是公侯親王府邸的規製。
逾製的地方不光是正堂布局,頭頂的黃色琉璃瓦,裝飾上的奇珍異獸,通通的都不是商人能用的。
難怪錦衣衛、東廠在證據不足的情況,就敢直接動手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