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姨你們先去忙,我姑父回家拉平板車了,等下就到。”劉平安回道。
“我先過去了,平安,晚上來家裡,不準拒絕啊。前段時間送糧食的事,你張叔說要好好感謝你,讓我見到你,務必把你叫到家裡來吃頓飯。”
王紅霞不給劉平安回話的機會,說完和劉秀娥打聲招呼,扭頭就走了。
王景輝拉著板車也到了,幾人把買的東西放到車上,開始往家運,最後還得在跑幾趟拉煤炭。
一行人拉著板車剛進68號前院,就看到一群人在聊著天。
看到王景輝拉著板車進來,蹲在地上的王大麻子連忙起身。
走過來看著車上的糧食、食用油、鹽、糖等生活必需品,將信將疑道:“換那麼多東西?還真和布告上宣傳上的一樣。”
羅大爺沒好氣的,懟了一句:“你是瞎啊,我早上用新幣買的東西,你不是也看到了,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王大麻子臉皮厚,嘿嘿笑道:“等下我全家也出動去換。平安,你們院誰死了?
剛才哭聲震天響,我們去看的時候,又不讓進,咱們街坊鄰裡還想著幫忙呢。”
後院的張星文也問道:“你們院也就聾老太太和趙老頭年歲大,他倆誰死了?”
68號院的信息有點閉塞啊,都那麼久了還沒傳到院裡,肯定是後麵又發生什麼事了,錯過一場大戲,劉平安暗叫聲可惜。
給幾人散了一根煙,笑著說道:“誰都沒死。”
“誰都沒死,那一群人哭什麼?”
眾人很疑惑。
“這事不太清楚,我剛從兌換點回來。鋼蛋過來,你不是和許大茂是同學嗎?
給你兩個奶糖,自己吃一塊,剩下的一塊給許大茂,你去問問他怎麼回事?”劉平安把奶糖丟給王大麻子的兒子。
劉平安知道怎麼回事,但要是讓95號院的人知道是他傳出去的,以後在院裡可不好混了。
王鋼蛋接過奶糖,把皮一剝,就往嘴裡扔了一塊,一溜煙的往95號院跑去找他的好基友打探消息去了。
“羅大爺,我問一下,我們後院的聾老太太是什麼來曆?院裡的何大清、易中海幾人好像挺尊重她的。”
劉平安確實想知道各種版本的95號院大boss。
羅大爺吸了兩口煙,貌似在回憶,想了一會道:“什麼來曆?我也不好說,這得是光緒三十一年了,有人花錢把你們後院給買了下來,然後聾老太太就搬過來了。
據說一直就是一個人住,咱們兩個院離的也遠,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小鬼子來了之後,她把後院的房子也是賣的賣,租的租。”
“光緒三十一年是哪年。”
“1905年”
“羅大爺那我怎麼聽說,以前95號院全都是那聾老太太的,何大清的中院就是從他手裡買的?”劉平安繼續八卦道。
“聽誰說的?那你是被人蒙了,你們那個院子不知道換了多少茬住戶。
差不多民國十四年吧,也就是1925年,何念祖帶著帶著十來歲的何大清搬到這邊來的。
何念祖我也認識,燒了一手好菜,在大官家裡當廚子,手裡也有些錢,在你們院買了四間房。
最好的三間留給何大清長大結婚用,自己住一間東廂房,大概過了五六年吧,據說和人家的姨太太通奸被打死了。
聾老太太就時不時的接濟下十六七歲的何大清,後來不知道走了誰的路子,跟著一個大師傅學了魯菜。
出師後在豐澤園乾了幾年,不知道啥原因離開了,後麵一邊到大戶人家接席麵一邊撂攤賣包子,這幾年不知道怎麼又跑東興樓去了。”
羅大爺把煙頭丟在地上,劉平安連忙給續了一根,今天可是聽了不少八卦。
傻柱的爺爺肯定是精通譚家菜,何大清也算精通,應該是魯菜大成之後才拿著譚家菜菜譜用酒樓裡的邊角料慢慢練出來的。
至於傻柱會個屁的譚家菜,起碼在改開之前不會,16歲老爹就跑了,那年代哪有食材給他練習做,頂多改開之後才有機會拿著菜譜摸索學習。
劇中聾老太太自稱是95號院的祖宗,原來把同期搬來的住戶,不是熬走了就是熬死了,自然就成為95號院最古老的坐地炮了,後麵搬來的在她眼中都算是小卡拉米,這估計是坐地戶的自我優越感。
“那我們院的易中海、許富貴其餘住戶呢?”
“讓王大麻子和你說吧,他們都是軋鋼廠的。”
王大麻子隨意道:“這有什麼好說的,這一片的住戶很多都是軋鋼廠的。
很多大師傅都是婁半城陸陸續續從彆的鋼鐵廠挖過來的,就像你們院的易中海就是從石景山那邊挖過來的。
婁半城也是為了方便管理和吸引人才,從日偽期間就不停的在東直門附近買房子,然後租給廠裡的工人。
你們院的聾老太太不也把後院的東西廂房和兩間後罩房賣給了婁半城了嗎,自己就留了五間後罩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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